楊國俊的話讓夏蕪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沒事,圖已經畫的差不多了,你們接下來不用老是往山上跑了,這幾天我找人開始除草開荒挖樹坑,估計要不了多久果樹苗就到了。”
江真漸漸從驚嚇中走出,聞問道:“你都找好樹苗了?”
夏蕪點頭,“對,咱群里人還挺厲害的,問什么都能問的到,薛蟠說找他老家人買桃樹苗,其他樹苗我也找好渠道了。”
李建斌:“那我們也差不多要走了,在你這兒待了這么久,活也干完了,再不走怕下雪更不好走。”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盡管如此,夏蕪還是極力挽留,可李建斌夫妻兩個去意已定,她只好發出下次見面的邀請。
“等明年你們可一定再來啊,五月份以后估計我山上都開始收獲了,到時候一定讓你們吃個痛快。”
“放心吧,不用你說我們肯定還會再來的!”
李建斌跟楊國峰也說起不日要離開楊溝村的事情,還提醒他山上有條挺大的蛇,讓村里人上山時注意安全。
楊國峰還以為是大蛇把他們兩個給嚇走的,說什么都要把那條不冬眠的菜花蛇逮捕歸案,給他倆一個交代。
李建斌哭笑不得,只好說夫妻兩個原定年前還有一段旅程,不得不離開,明年一定還來。
他倆走之前,夏蕪家里又張羅一桌好菜,給李建斌二人轉設計的錢,他們迫不過夏蕪的堅持,收下了六千塊錢。
臨走時,還大包小包地提了不少當地特產。
夏蕪給他們準備了一罐子草莓蜜,大概有五斤重。
另外又打包五斤,用罐子裝好,給馬方舟寄了過去。
“好了,你們不用送了,我們走了哈!”
李建斌開車,江真在后座對眾人揮手告別,夏蕪用力揮手,“路上慢點,明年一定要再來啊!”
直到車子漸漸遠去,來送別的人才慢慢散開。
夏蕪根據李建斌和江真畫的圖紙,要開始在山上種樹了,少不了要在村里找人手幫忙。
這都是當初和楊國峰說好的事。
夏蕪把村里的冬筍和野木耳上架也有幾天時間了,賣出去起碼上千斤冬筍,幾十斤野木耳。
村里人小賺一筆,夏蕪再次跟快遞站談快遞價格,最終壓到五折。
楊國峰對夏蕪心服口服,自然對她的事不遺余力提供幫助。
更何況夏蕪找人上山開荒挖坑,又不是不給錢。
“這回上山,我肯定得抓住那條菜花蛇,不在子母山里待著,到你這小山頭干啥?”
楊國峰始終覺得江真夫妻倆是被菜花蛇給嚇跑的。
就算再大的蛇,估計也拗不過這么多人想要逮它的心思。
夏蕪有些擔心大蛇,好歹喂了這么久,蛇兄也沒啥壞心眼,無非是想喝點靈泉水,為此都不冬眠了。
話說蛇都是要冬眠的,它一條蛇就為了喝幾口水,都能違抗自然天性了?
不管怎么說,夏蕪決定夜里跟蛇兄聊一聊。
凌晨兩點五十,蛇兄如約而至,夏蕪都不用鬧鐘,一到這個點準時清醒,開燈拉窗簾一看,一條大蛇仰著脖子吐著信子等她投喂。
這么大一條蛇,難怪把江真嚇得不行。
夏蕪往蛇兄專用的碟子里倒入靈泉水,打開窗戶,把碟子放它面前。
“蛇兄啊,”夏蕪輕聲開口叫它,轉念一想,不對啊,她怎么能篤定這就是一條蛇兄,而不是蛇姐呢,怎么判斷蛇的性別?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不重要。
夏蕪晃晃腦袋,把雜亂的思緒甩出去。
大蛇被她叫了一聲,頗通人性地停下喝水,抬頭看夏蕪,被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還挺刺激的。
夏蕪清清嗓子,繼續道:“你看你,怎么不冬眠呢,前天我一個朋友在山上看見你,被你嚇壞了,接下來我要在山上挖坑種樹,少不了要上去很多人,要不你去冬眠吧,省得被人發現逮住燉湯了。你長這么大也不容易,你說是不是?”
大蛇歪著頭吐了吐信子,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聽話,等開春你再來,到時候我還喂你,行不?”
大蛇一味地“嘶嘶”吐著信子。
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腳步聲,估計是誰起夜去衛生間,夏蕪連忙把燈給關了,怕被人看見窗前的大蛇。
“蛇兄,你喝完趕緊走,記得明天別來了,開春再來!”
夏蕪關燈及時,沒人發現她窗臺有條蛇曾來過,五分鐘后,夏蕪把碟子拿進屋,大蛇已經喝完走蛇了。
一個多月了,兔八哥還是沒適應和恐怖的天敵相處,哪怕只有短短十分鐘,也夠把它嚇得瑟瑟發抖。
夏蕪鉆進被窩,盤著兔八哥好好安撫一番,才總算讓小兔子停止顫抖。
沒過多久,夏蕪重新進入甜甜的夢鄉。
第二天,該摘草莓的繼續摘草莓,楊國峰在村里找來六個人,四男兩女,都算是村里年輕力壯的一批,干活的好把式,他們自帶農具跟著上山,先除草開荒,再挖樹坑。
考慮到山上的生態環境,夏蕪拒絕了撒農藥除草的提議,也只能靠人力除草和雜樹。
夏蕪跟著一起上山,就怕蛇兄昨晚沒聽進去她的話,今天要是出現在人前,可沒人會害怕它的大個頭。
村里個個都是狠人,聽說山上有條兩米多長的菜花蛇,摩拳擦掌想抓住它,這要是賣去鎮上菜館,少說能賺幾千塊錢呢。
夏蕪聽了都替蛇兄捏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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