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把酒肆開到長安去可是劉架的終極夢想,他迫不及待的出去,一個微笑著的中年男子已經在等著了。
“某韓進,長安人,此來是想尋劉郎君去長安開酒樓。某出七成,占五成股,劉郎君出三成,占五成股,可否?”
他看了自己剛才吃的那些菜一眼,覺得這是自己從未吃過的美味,長安城的權貴們若是嘗到了,那會引發一次消費狂歡。
要發達了呀!
不過首要的事兒就是把這位劉架給綁在一起。
劉架一聽,頓時就歡喜了,可卻搖頭道:“韓郎君可是為了那些菜?”
韓進也不隱瞞,“是。某以為,這些菜到了長安之后,定然能廣受歡迎。而劉郎君想去長安怕是沒門路吧?某有。”
這年頭并不是你想去哪就去哪。比如說出個遠門,你就得向縣里申請,縣里都沒資格批復,要轉送到州里,最后得了手續,你才能出門。
“七成?”劉架覺得有些暈。
韓金矜持的道:“你的手藝值得某多出那兩成。”
也就是說,他劉架只憑著手藝,就得了長安戶口。再投些錢進去,就能得了一個大酒樓……
額滴神啊!
劉架下意識的道:“可這個手藝卻是賈平安的,你為何不去尋他?”
韓進干笑了一下,“某卻有些不便。”
掃把星的威力太大了,他擔心自己去了撲街。
兩人隨即簽訂契約,只等韓進把劉架一家子的戶籍解決了之后,劉架就把酒肆賣了,然后舉家搬遷過去。
韓進拱手告辭,他前腳才走,劉架就捂著胸口,面紅耳赤的道:“發達了!發達了!”
呯!
劉架倒地。
市場被驚動了,大伙兒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后,不禁羨慕不已。隨后有人去尋郎中,酒肆也有人去劉家報信。
“只是歡喜狠了,且待老夫施針!”
晚些時候,伙計請來的郎中自信滿滿的拿出了銀針,就聽外面一聲喊:“劉架的娘子來了,大家閃開!”
有人說道:“就是那個和貓一般溫順的女子?”
劉架在市場里經常吹噓,說自己在家里說一不二,妻子溫順的和貓一般。
誰不想有個溫柔的妻子?可在實際操作中卻一難盡。
眾人讓開一條路,王氏緩步行來。
“娘子,郎君這是歡喜狠了!”去叫她來的伙計一臉苦笑,覺得劉架才將前途無限,可接著竟然就暈了過去,真是運氣不好啊!
王氏走過去,郎中剛準備下針,就聽到一個宛如雷霆般的女人聲音。
“該死的!你歡喜什么?!”
郎中想捂耳朵,可市場里的人都懵逼了。
這個咆哮的女人就是劉架整日吹噓的溫柔娘子?
就在這么一愣神的功夫,劉架竟然睜開眼睛,隨即就蹦了起來,一臉賠笑的道:“娘子,為夫只是高興啊!”
郎中無奈,“這……這竟然無需下針就醒了?”
王氏怒吼道:“掙了多少?值當你發狂!”
劉架說道:“娘子,咱們一家子要去長安了,長安吶!”
此時去長安定居,大概就和后世去一線城市定居一樣,有過之而不及。
“啥?”王氏眼睛都亮了,“去長安?”
“是啊!”劉架含淚道:“還有人出錢建酒樓,讓咱們入股子,他們多給兩成呢!”
臥槽!
王氏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發達了!”
就在邊上,彭大書在默默的看著這一幕。
“他撲倒了掃把星,竟然沒有被克,反而兩次發財,某卻放火燒了廚房……這老天爺為何不開眼?為何?”
他也大笑了起來,“老天不公!”
眾人見到是他,不禁都為之嘆息。
“這沒撲倒掃把星的人反而倒霉了,這……”
彭大書腳步踉蹌的往外走,恰好一輛馬車過來,車夫見他擋路,就喊道:“閃開!吁……吁……”
可彭大書卻失魂落魄的,壓根沒聽到。
呯!
馬車在停住之前,把彭大書撞倒在地。
車夫下車,茫然看著周圍,“諸位郎君,還請為某作證,不是某的錯啊!”
眾人都點頭,然后覺得不對勁。
“劉架,你撲倒了掃把星之后,發財兩次了吧?”
劉架點頭,腦海里只有那個牌位。
——掃把神賈平安之位。
某的神仙啊!
他幸福的想哭出來。
“彭大書是你的對頭,一次失火,一次被撞倒……也是兩次了。”
眾人覺得毛骨悚然,可劉架卻再也忍不住了,歡喜的道:“是掃把神!是掃把神呀!”
“掃把神?”王氏想起劉架前陣子給自己說過的事兒,可她當時不相信。
現在呢?
“某撲倒了賈平安,可卻連連走運,那哪是掃把星,分明就是福星。”劉架喊道:“這便是福星吶!”
他太過興奮和激動,以至于喊出了破音,可卻沒人嘲笑他。
市場里沸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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