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郭鵬推到前臺來裝樣子的橡皮圖章、提線木偶。
更能體現這一點的是之后的人事變動。
一系列的人事變動最能體現出新皇帝是不是實權皇帝。
如果郭瑾可以對朝廷的一些職位進行調動,并且任命他自己信任的人擔任要職、執掌權力,那就證明郭鵬是真的退位了。
郭鵬交出了自己掌握的權力,把全部的權力交給了新皇帝,讓新皇帝任意施為。
那就足以證明這不是新的釣魚執法,而是真的退位。
不過事已至此,就算不是真的退位,郭鵬也已經不再是皇帝,而是太上皇了。
從法理意義上來說,人們尊敬的郭某人已經不再是最高統治者了,只是一個最尊貴的人。
接下來,就看新皇帝的登基詔書上能體現出什么了。
宣讀新皇帝登基詔書的還是禮部尚書許靖,這個活的很久而且看上去身體依然非常硬朗的許靖被很多人看不慣,被很多人憤恨。
這種背主之賊居然可以擔任高位,可以擔任禮部尚書,簡直是魏國朝廷的恥辱,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
但是沒辦法,他就是能活的那么久,甚至活到了郭某人退位,他還是禮部尚書,郭某人愿意用他。
眼下看起來,他還會繼續擔任禮部尚書,直到他死為止,他都不會失去這個職位。
這又能怎么辦呢?
怎么感覺新皇帝也很無奈的樣子?
登基詔書上首先宣布的是年號的變更。
換了皇帝了,原來延德的年號就不再使用。
全國一致更改年號為興元,再有不到一個時辰,延德十三年就要結束,取而代之的是興元元年,延德紀年到此為止,再也不會出現。
嗯,這是理所當然的,沒什么大不了的。
接著是新皇帝的登基宣。
宣書上說新皇帝作為老皇帝的兒子,深知老皇帝治國辛苦,兢兢業業,以至于早生華發,疲累不堪。
他不忍看到父親疲勞過度而倒下,所以在父親提出要禪讓皇位的時候,他就哭著答應了。
他雖然從父親那邊接過了皇位,但是他深知自己的才能、品行都遠遠不如父親,對于治國理政的認知上也不能和父親相提并論,所以對于一系列朝廷政策的執行,他就不做變更了。
大家還是按照延德年間做事的方法來。
原來怎么做,現在就怎么做。
他決定效仿蕭規曹隨故事,郭鵬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他覺得這樣做是沒有問題的,是絕對正確的。
關于行政、法制、農業、經濟和軍事等一系列的問題,這一系列的問題都關乎到國計民生,郭鵬治下非常妥善,沒有出過問題,所以他會延續下去這些規矩,不做改變。
一系列的人事安排也沒有做出什么大的變動,變動其實非常微小。
比如他長期擔任河南尹,他的部下很多都在河南尹任職,所以他提拔他的部下陸議進入民政部任職,提拔他的部下盧毓進入財政部任職。
然后允許這兩人進入南書房,擔任南書房侍讀。
接著又提拔部下曹真、關平兩人進入禁軍擔任軍職,就任許褚、典韋的副職。
然后調動部下夏侯尚、夏侯衡、曹泰三人,他們三人被郭瑾安排到了衛軍當中任職,擔任中層軍官職位。
與此同時,又調任張昭的兒子張承、張休兩人分別進入禮部和吏部。
又調任辛毗的兒子辛敞進入內閣擔任內閣閣員的職位。
又把趙云的兒子趙廣威調往云州,趙廣武調往漠州,用戰爭培養兩人。
這一系列的人事變動是在郭鵬留下來的政府未做大規模調動的前提下,補缺補差進行的。
郭瑾調動了很多自己的親信進入朝廷,但是并未動搖郭鵬確定的朝廷的基本人員情況,只是把自己的親信見縫插針,插到適合的地方。
為了避免人家說閑話,還把趙云的兩個兒子送到了邊關去歷練。
這在群臣看來是一種很巧妙的做法。
安插自己的親信進入朝廷,在朝廷做事,但是不取代郭鵬定下的那些人選,只是在他們手底下做事,但是因為他們身為新皇帝的親信、爪牙,必然會被特殊對待。
有了他們,就等于在朝廷部門里有了新皇帝的眼睛,新皇帝可以知道朝廷在做什么,而且這樣做也不用和老皇帝產生什么沖突,因為沖突本身也不存在。
這個方法倒是讓不少老臣對新皇帝有點另眼相待的意思。
但是這似乎也體現出了新皇帝的權力并不完善,或者說新皇帝不愿意和老皇帝產生沖突的心理。
新皇帝很尊敬、害怕老皇帝,所以不敢和老皇帝產生什么糾紛,于是選擇了這種方法安插自己的親信到朝廷里。
似乎是要擱置爭議似的。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