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打,會打壞皮肉。
皮肉壞了,就賣不上價錢。
老鴇們自有一套辦法,讓姑娘聽話,甚至主動為她們賣命。
這辦法就是給新到的姑娘灌過量的催情藥,再將人關起來,使其經歷百爪撓心的折磨。
等她受夠了折磨,才給她解藥。
遭此一番,便是再貞潔的烈女,也難以抵擋心底種下的欲念。
這樣調教過的女子,一但碰過了男人,便會對男女之事難以自已地渴求。
若是不及時滿足,那股欲念靠克制是消解不下去的。
有些硬骨頭的姑娘甚至會開始自殘,甚至自輕。
公主殿下如今的體質……新婚之后,只怕需要將軍多加看顧。”
硬骨頭?
雁南飛腦子里出浮現了淚意盈盈的沈星渡。
她只怕是沒有那樣的骨頭。
雁南飛來之前想了許多,萬沒有想到竟是如此結果。
出了郝府的門,再回到將軍府,推開自己臥房的門。
一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直到了臥房,見沈星渡兩個小爪子正抱著一個小藥瓶,已經湊到了嘴邊。
雁南飛大聲呵斥:
“你做什么?”
沈星渡嚇得一個機靈。
狐貍爪子沒抱住,那滑不留手的瓶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床下,瓶身應聲碎裂,藥粉撒了一地。
一股煙塵揚起,接著是詭譎的香氣蔓延開。
雁南飛兩步跑過去把沈星渡抱起來。
緊張的質問:
“哪里來的藥瓶子?
你就是要尋死,也不該害了福福!”
啊~原來雁南飛誤會了,他這是以為她要服毒自殺?
他果然只心疼福福。
沈星渡心里酸溜溜的,竟有點吃起了福福的醋。
狐貍眼里帶著三分得意,一分魅,聲音嬌嬌軟軟地說:
“我要換回去。
這是我從杜姑娘院子里偷的。
郝太醫不是說我也許就是聞了這個之后才換到福福身上的嗎?
我想試試,再聞一次這個能不能換回去。”
雁南飛抱著已經軟成一灘的沈星渡,火氣上涌,厲聲質問:
“誰準你這么做的?”
沈星渡瞥他一眼。
從你心尖尖院子里偷個催情藥,就發火了?
就這么不能面對現實嗎?
早知道就騙他說是從青樓里偷的了。
沈星渡心里堵著一口氣,語氣揚起些陰陽怪氣。
“我就是知道你不準。
所以才背著你偷的啊~
我就是想試試嘛。
若是這藥管用,以后我就備上些。
也省得每次都要福福替我受罪。
我自己的罪,我自己受。”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報。
這一句沈星渡沒有說出口。
雁南飛一定已經查出來她被劫持的背后有杜若嵐的手筆,卻絕口不提。
不提,就是他的態度。
不管杜若嵐做了什么,他都能縱著她,替她善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