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來都來了只好把話說完。
在心里掂量了半天說辭,才委婉道:
“不然你找個機會和杜小姐把話說清楚?
別讓一個姑娘家為了自己的前程一次一次的孤注一擲。
真讓她成功了,也有損你我聲譽。”
雁南飛坐在榻上,隱在黑暗之中沉默不語,靜靜回看她。
沈星渡見他不說話,又勸道:
“雁將軍,你大概不懂女子的心。
我猜杜小姐一定是害怕極了,怕你不要她,才會這樣頻繁出手。
總這樣防備著也不是辦法,你該和她好好談談。
如果需要我配合,我也可以和你一起給她個保證。”
雁南飛將床上的福福抓到了懷里,動作有點粗暴,聲音也冷冷的。
“我確實不懂女子的心,你倒想得挺周到。”
沈星渡沒發現雁南飛語氣里的嘲諷。
還感慨這雁南飛終于被她胡嚕順了毛。
她已經如此坦誠相待,去哪找像她這樣為他著想的妻子。
沈星渡見他不再揪著白天的事,打算順坡下驢的道個歉,再哄上兩句,好讓他全心全意的幫她的忙。
“那倒沒有,其實白天我也不想對她那樣兇的,要是早些說清楚了,她對我也少些敵意……”
“出去!”
“嗯?”
沈星渡還沒反應過來,雁南飛已經將福福放下。
從床上站起來,兩步跨到她面前,像一面高大的墻堵在沈星渡的眼前,垂下眼簾,冷聲說:
“出去!
以后我的事,你不必插手!
深更半夜來敲男子的房門,被人看到會說你德康公主行為輕浮,德行有虧。
以后沒事不要再來我房間!”
說完,沈星渡就被雁南飛親手推出了門外,踉蹌了兩步才堪堪站定。
沈星渡站在雁南飛的房門外,愣了半天。
她這是被轟出來了?
她到底哪句又得罪了他?
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的心也實在難以捉摸。
也許真的是她多管閑事了些,雁南飛若是正等著那碗鹿茸湯,打開門看到是卻是她,大概會挺……失望的吧?
時間緊迫,沈星渡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再多耽擱。
師傅曾經試圖讓沈星渡學些拳腳功夫護身。
奈何她腰是軟的,拳頭是松的,從小就不是那塊料。
于是這雁府的高墻難住了她。
最后是也是靠著這身材嬌小柔韌才鉆狗洞鉆出了雁府。
一路躲著打更人,穿小巷到了袁家碼頭,敲響了袁曉菲的房門。
房門一開,袁曉菲眼前一亮,拉著沈星渡的手將人拽進了屋內。
袁曉菲是定遠鏢局的少主。
從小性格強悍,脾氣火爆,女生男相,美的與眾不同。
誰第一眼見了她都會錯把她當成個英俊小生。
她硬挺的眉峰,高挺的鼻梁,再配上她略上翹的丹鳳眼,能迷倒不少小姑娘。
手拉手地將沈星渡拉進來,室內燈光轉明,才見她頭上還粘著鉆狗洞時候蹭上的枯樹葉,一臉的狼狽。
袁曉菲伸手幫她將頭上樹葉摘下來,心疼地責備:
“你怎么弄得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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