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熄滅的火把亮了起來。
震耳欲聾的龍吟聲傳來。
閃電聽到這個聲音,當即帶著奴隸們往外沖,遇到值守的獸人,一群人二話不說撲了過去。
“來人,奴隸們造反…啊…”守衛被殺,死前留下的聲音震耳欲聾。
寧靜的礦山也熱鬧起來,很多守衛呼啦啦往這邊趕。
獅族族長被吵醒,剛一出門就是一支箭射了過來,嚇得他趕緊躲過。
放眼望去,部落里一片混亂。
守衛們到處亂跑,一會兒往前,一會兒往礦山。
還有一些出來看熱鬧的雌性,被嚇得哇哇大叫,不停嚷嚷著來人。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族長抓住一個路過的族人問道。
“族長,有敵襲,在天上。礦山那邊奴隸們也暴動了,我們不知道該往哪邊趕。”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礦山,那里絕不容許有失。”
他話音剛落,空中又是一道箭夭爆射而來。
族長趕緊躲開,他身后的雌性就遭殃了。
捂著胸口倒了下去,滿臉不可置信。
“阿女。”族長驚呼一聲,眼前一黑。
空中…
豹蒼怒氣沖沖奪過象鼻手里的弓箭:“你丫的箭法太爛了,都射到雌性了,還給我。”
象鼻臉色發白:“這不怪我啊,誰讓那老登躲的。”
他可是好獸人,平時別說殺雌性了,打都不敢打。
現在好了,一世英名盡毀。
擎天真是服了這些老六了,沒好氣道:“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天真?這些獅族獸人都有伴侶,女兒,姐妹,我們和獅族獸人不死不休,他們的雌性也好幼崽也罷,都是我們的對立面。不殺了他們,你們難道還打算等這些雌性和幼崽來找你們報仇嗎?”
豹蒼和象鼻:“…”
這么說也沒錯。
可這些都是雌性啊!
還有人小聲道:“不管怎么說,這些雌性都是無辜的。”
擎天冷聲道:“無辜?她們的父兄壓榨別族獲利,才有她們的幸福生活。你們知道一幅腳鏈能換多少食物嗎?一個奴隸或者雌奴又能換多少東西?都是吃人血饅頭長大的,說什么無辜?”
“收起你們毫無意義的同情心,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擎天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只是覺得,雷霄有句話說得沒錯。
每個獸人的出生,都伴隨著原罪。
就算這個人再善良,總有無法改變的東西。
比如出生,又比如身份,還有立場。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們和獅族對立。
不管他們怎么做,在獅族雌性和幼崽眼里,都是惡人。
“你說得對,是我想得太簡單了。”豹蒼說罷再次舉弓搭箭,眼底的神色逐漸冰冷。
底下的族長哭唧唧的抱起自己的阿女,無能狂吼:“巫醫,聆風,聆風在哪兒,救救我的阿女。”
“族長,她沒氣了啊!”旁邊的獸人小聲道。
族長愣了幾秒,一張臉逐漸猙獰起來:“來人,都不要慌,你帶人給我把空中的矛隼給我射下來。你,帶著人去礦山,鎮壓奴隸。還有你,帶著五隊人,保護部落里的雌性和幼崽。”
化悲憤為力量,獅族族長惡狠狠的瞪著空中擎天。
獅族獸人們也有了主心骨,紛紛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