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成的眼中充滿了算計和殺機:“幽州路途遙遠,烽火連天,盜匪橫行!”
“哼,若是這押送軍餉的隊伍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比如遭遇了‘大規模’的盜匪襲擊,全軍覆沒,軍餉被劫。”
“想必陛下和朝廷,也不會過多責怪一個‘為國捐軀’的武狀元吧?”
“屆時,銀子沒了,人也沒了......真是一了百了!”
朱文成臉上的笑容愈發猙獰:“吳承安,你就抱著你的十一萬兩軍餉,一起下地獄去吧!這次去幽州,你將永遠——回不來!”
一個借刀殺人、人財兩得的毒計,已然在他心中悄然成型。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吳承安及其隊伍慘死荒野、軍餉不翼而飛的“奏報”。
深夜的皇宮,萬籟俱寂,唯有呼嘯的北風刮過殿宇飛檐,發出嗚嗚的聲響,更襯得這帝國中樞之地深沉肅穆。
養心殿內,燈火通明,巨大的鎏金獸首炭盆將殿內烘烤得溫暖如春,與窗外的嚴寒形成了兩個世界。
皇帝趙真并未安寢,他一身明黃色常服,雙手負于身后,正站在一副巨大的疆域圖前,目光深邃,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忽然,一道黑影如同融入燭光的陰影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殿內中央,單膝跪地,正是皇城司指揮使——影。
“陛下。”
影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平穩,毫無波瀾。
趙真并未回頭,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影繼續稟報,只是這一次,他那萬年不變的臉上,似乎也極快地掠過一絲極其古怪的神色,仿佛遇到了什么難以置信又頗為有趣的事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