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萬兩!你們......你們竟然真的給了他十一萬兩?你們的腦子都被狗吃了嗎!”
他胸膛劇烈起伏,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劉掌柜臉上:“那吳承安小兒的伎倆,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他故意提出一個你們絕對無法接受的苛刻條件——派鏢師去幽州!這就是一個幌子!一個抬價的籌碼!”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逼你們在銀錢上做出更大的讓步!這么明顯的以退為進、坐地起價,你們居然就眼睜睜地跳進去了?”
“還自己把價錢抬到了十一萬兩!真是蠢不可及!”
朱文成越罵越氣,仿佛那十一萬兩銀子是從他自家庫房里掏出去的一樣。
他心疼啊!
雖然這錢不是他出的,但眼睜睜看著政敵如此輕易地拿到如此巨款,用于增強其實力,他怎能不怒?
六位掌柜被罵得狗血淋頭,腦袋垂得更低,幾乎要埋進胸口,臉上火辣辣的。
其實,吳承安的陽謀,他們在客廳里被步步緊逼之時,何嘗沒有反應過來?
大家都是精明透頂的生意人,那點討價還價的伎倆豈會看不穿?
但是,看穿了又能如何?
當時那種情況,流已經起來,信譽危機迫在眉睫,韓府眾人態度強硬,絲毫不給轉圜余地。
他們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