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今日午后起,洛陽城內多處學子、武生聚集之地,忽然有流傳開。”
“內容直指太師李崇義,其因慶功宴宴賭局失利,懷恨在心,暗中授意全城錢莊票號,拒為新科武狀元吳承安兌換贏得的六萬余兩銀票。”
趙真烤火的動作微微一頓,但并未打斷。
影繼續毫無感情地匯報:“流之中,尤為尖銳者,則將此事與幽州前線戰事關聯。”
“聲稱吳承安欲將此筆巨款悉數充作軍餉,支援邊關,以解燃眉之急。”
“而太師此舉,乃是罔顧國事,因私廢公,其心......甚或其意在故意拖延軍餉,致使前線戰事不利。”
聽到這里,趙真終于緩緩直起身,轉了過來。
他眉頭微挑,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哦?還有這種事?”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訝異,但更多的是一種冷靜的審視:
“將私人賭注與邊關軍餉掛鉤?這流起得倒是刁鉆,直戳要害啊。”
他踱步到龍案旁,手指無意識地劃過光滑的桌面,沉吟道:
“不過......若那吳承安,真如流所說,是打算將這六萬兩銀子用作軍餉,那倒是朕,有些小看他了。”
趙真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一個從偏遠鄉下來的小子,無權無勢,憑借自身武藝和些許運氣,好不容易鯉魚躍龍門,成了這武狀元。”
“那六萬兩銀子,是他真刀真槍、冒著性命風險贏來的,可謂是他如今的全部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