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安!”
他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是裹著冰碴:“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殺了老夫幾個不成器的護衛還不夠,你還敢對老夫動手不成?!”
他身后的朱文成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跳了出來,尖聲指責:
“大膽吳承安!竟敢以兵刃攔截當朝太師去路!你想干什么?造反嗎?!還不快把槍放下!”他試圖用大帽子壓人。
其余太師一派的官員也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紛紛跟著鼓噪起來,訓斥之聲此起彼伏:“狂妄!簡直無法無天!”
“速速退開!驚擾了太師,你擔待得起嗎?”
“此子狼子野心,目無尊上,必須嚴懲!”
一時間,矛頭再次對準了吳承安,仿佛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然而,面對這洶洶斥責,吳承安卻恍若未聞。
他拄著槍,緩緩抬起頭。因失血而蒼白的臉上,那雙眼睛卻銳利如鷹隼,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那些叫囂的官員,最終定格在李崇義那張陰沉得快要滴水的臉上。
他的聲音因力竭而有些沙啞,卻異常清晰、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了所有的嘈雜:
“諸位大人......誤會了。”
他微微停頓,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每一個字都砸在青石板上:
“我吳承安豈敢對太師無禮?我只是想請太師,履行他方才親口許下的承諾!”
“承諾?”有官員下意識地反問。
“不錯!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