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榮冷笑一聲,臉上的橫肉在燭光下顯得格外猙獰:“你太天真了!那吳承安是韓成練的弟子,而韓成練是何大人的女婿。”
“這幾天何大人去了韓府不下五次!據說,還帶去了太醫,以及許多療傷藥。”
他湊近張岳,壓低聲音道:“哪怕吳承安恢復得不多,但他的實力你是知道的,若是單打獨斗,就算他受傷,你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張岳聞,臉色更加陰沉。
他想起鄉試場上,吳承安那如行云流水般的槍法,那看似隨意卻招招致命的拳腳。
即使最后一場比試中吳承安一打七,依然以微弱優勢勝出。
那種天賦和實力,確實令人絕望。
客棧外,風聲漸緊,吹得招牌“吱呀”作響,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錢世榮見張岳沉默,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繼續添油加醋:“以你的實力,若是沒有吳承安,武狀元必定是你!”
“張兄,莫要再猶豫了!”
張岳的拳頭不知不覺已經攥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十年寒暑,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為的就是這一朝成名。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卻被一個吳承安擋了去路。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張兄!”
錢世榮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想想你臥病在床的老父,想想你含辛茹苦將你養大的母親,他們可都盼著你金榜題名,光耀門楣啊!”
這句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張岳心中的猶豫。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