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還未散去,韓府后院已經熱鬧非凡。
兩日時光轉瞬即逝,吳承安的傷勢在御賜藥物的調理下已好了七八分。
他換上一套嶄新的靛藍色勁服,腰間束著黑色繡金紋的腰帶,整個人顯得英姿勃發。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韓若薇今日特意梳了個利落的馬尾,一襲鵝黃色勁裝更襯得她英氣逼人。
她手里捧著一個精致的木匣,笑吟吟道:“師弟,這是父親從前線捎回來的護心鏡,你今日戴上吧。”
吳承安接過木匣,只見里面躺著一塊泛著古銅色光澤的圓形護鏡,鏡面刻著繁復的云紋。
他心中一暖,鄭重地將護心鏡貼在胸前,系好絲絳。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屋子,院中早已站滿了前來送行的人。
晨光斜照,將眾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韓夫人身著絳紫色對襟衫,端莊地站在最前方,王夫人則捧著食盒,眼中滿是慈愛。
吳二河和李氏這對樸實的農家夫婦緊張地搓著手,幾個半大孩子躲在大人身后,好奇地張望著。
“安兒!”
李氏第一個沖上前,粗糙的手掌撫上兒子的臉頰。
這位農家婦人眼中噙著淚花,聲音發顫:“你身上的傷,真的不要緊嗎?”
吳承安握住母親的手,溫和一笑:“娘親放心,孩兒的外傷已經結痂,內傷也好了七七八八,蔣大人送來的藥很管用。”
說著,他故意挺直腰板,展示自己恢復良好的狀態。
吳二河走上前,這個常年與土地打交道的莊稼漢今日特意換上了過年才穿的褐色長衫。
他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兒子肩上,聲音低沉:“安兒,爹知道你本事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