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安卻神色如常,隨手將奪來的佩刀擲在地上,發出“鐺”的一聲脆響。
他看向趙溫書,沉聲問道:“宏發他們情況如何?”
趙溫書面露難色,猶豫了片刻才低聲道:“不知為何,他們三人的成績文書上,刺史府的印璽竟然是假的。”
“京邑令當場驗看,認定是偽造,就把他們收押了。”
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我和文昊因為身份特殊,只是被盤問了一番就放了出來。”
吳承安眼中寒光一閃。
這就是官場的殘酷——趙溫書是幽州學政的孫子,蔣文昊是兵部侍郎的兒子,即便京邑令也要給幾分薄面。
而王宏發三人沒有什么背景,自然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衙役可有為難他們?”吳承安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殺意。
蔣文昊與趙溫書對視一眼,前者嘆了口氣:“吳兄,大牢里的事情......你我都明白。”
他沒有明說,但顫抖的聲音已經說明了一切。
吳承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朱文成這招毒辣至極。
先以文書造假為由將人拿下,到了大牢里,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而鄉試在即,若是王宏發三人在牢中出了“意外”,或是落下殘疾,這輩子就毀了。
“不行,我必須立刻進去!”吳承安猛地轉身就要往衙門里沖。
就在這時,衙門內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伴隨著鐵鏈拖地的刺耳聲響。
一個陰冷的聲音如同毒蛇般從黑暗中鉆出:
“你說這句話,問過本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