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成起身踱步到窗前,望著院中那株百年老槐:“五年前清河縣遭大坤兵馬洗劫一事,你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
高元亮連忙道:“當時大坤鐵騎越過邊境,洗劫我朝,清河縣傷亡最為慘重,后來因為他們主將身亡,這才主動退去。”
朱文成轉過身,眼中精光閃爍:“那你可知,當時年僅十歲的吳承安,一箭射殺了拓跋炎的愛子拓跋鋒?”
“什么?”
高元亮臉色驟變,手中茶盞差點跌落:“這......這怎么可能?朝廷邸報明明說是王家父子臨陣射殺拓跋鋒,為此王振還升任了總兵!”
朱文成搖搖頭,從袖中取出一份密函扔在案幾上:“你自己看吧,這是才傳來的消息,拓跋鋒當年其實是吳承安射殺的。”
高元亮顫抖著打開密函,越看越是心驚:“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猜測,王子安臨死前必定將真相告訴了拓跋炎。”
朱文成捋著胡須,眼中閃過精光:“所以拓跋炎才會鋌而走險,派人在我幽州境內行刺。”
“吳承安已經連奪兩屆案首,若此次院試再中,便要進京參加鄉試,到那時,拓跋炎再想報仇就難如登天了。”
高元亮恍然大悟,后背已被冷汗浸透:“難怪......難怪那些刺客如此訓練有素,原來是大坤的精銳!可大人,此事與我們并無直接干系,為何還要給他們送禮安撫?”
朱文成輕笑一聲,踱回主位坐下:“這自然是看在韓成練的面子上,他女兒和弟子在我幽州遇襲,若本官毫無表示,如何向這位邊關大將交代?”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況且,那韓若薇對吳承安似乎......”
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咔嚓”一聲輕響。
朱文成臉色一變,猛地起身:“什么人!”
高元亮急忙沖到窗前,只見一只黑貓從屋檐躍下,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原來是只野貓。”
朱文成松了口氣,重新坐下:“好了,接下來的事我們不必再管,經此一事,拓跋炎應該不敢再在我幽州境內動手。至于其他地方......”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