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成練正好回來。
“槍法不錯,但殺氣不足。”
韓成練盯著吳承安,直不諱地指出問題:“記住,對敵之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點仁慈。”
吳承安鄭重點頭,將師父的每一句話都牢記于心。
韓成練重重地拍了拍吳承安的肩膀,寬厚的手掌傳遞著沉甸甸的信任。
他的嗓音渾厚有力,帶著沙場老將特有的豪邁:“其實,你天賦卓絕,在同齡人中已是頂尖,何必給自己太大壓力?”
吳承安剛剛練完一套槍法,額頭還沁著細密的汗珠,聞卻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如鐵:
“師尊,既然選擇了武舉這條路,徒兒便要做到極致!”
他微微握緊拳頭,指節泛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唯有實力足夠強大,才能震懾宵小,護住身邊之人。”
韓成練聞,先是一怔,隨即放聲大笑,笑聲震得屋檐下的燕子都撲棱棱飛起:
“好!好!有志氣!老夫果然沒看錯人!”
他眼中閃過欣慰之色,隨即又收斂笑意,正色道:“不過,今日來尋你,還有一事要與你父子二人商議。”
吳承安微微一愣,而一旁的吳二河早已眼睛一亮,似乎猜到了什么,連忙上前一步,恭敬道:
“韓總兵請講。”
韓成練捋了捋胡須,目光在吳承安和吳二河之間掃過,緩緩道:
“此事本該在你奪得府試案首的慶功宴上提起,奈何當時秦致遠遇害,老夫便暫且按下不提。如今見你心志堅定,老夫也就放心了。”
吳二河心頭一跳,忍不住試探道:“韓總兵的意思是......想讓兩個孩子定下婚事?”
韓成練哈哈一笑,爽快道:“不錯!若兒那丫頭,老夫問過她的意思,她只說‘全憑父親做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