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練的聲音里既有責備,又藏著心疼。
吳承安挺直腰背,目光堅定:“此乃弟子家事,不想因此拖累師尊。”
“糊涂!”
韓成練重重拍在石桌上,震得茶盞叮當作響:“你以為不用我的人,就能撇清關系?”
他壓低聲音:“以你的身份,就算不用我的人,其他人也會揪著此事不放!”
一只夜梟從樹梢掠過,發出凄厲的鳴叫。
吳承安瞳孔微縮:“師尊的意思是有人要大做文章?”
“這件事已經不單單是你個人之事。”
韓成練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后才繼續道:“它關系到老夫,關系到整個韓家,甚至......”
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關系到朝中某些人的布局。”
吳承安臉色驟變。
月光下,他看見師尊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那是久經沙場之人特有的警覺。
“有人覺得可以利用此事賺取足夠的利益。”
韓成練雙眼閃爍著寒芒:“朝中有人要借題發揮。”
夜風忽然轉涼,吳承安感到一陣寒意順著脊背攀升。
他想起那夜血戰王振時,對方臨死前詭異的笑容。
“對了,你父親的傷勢如何?”韓成練突然話鋒一轉。
提到父親,吳承安神色稍緩:“多虧師娘每日派人悉心照料,加上郎中開的方子,父親已經能勉強下床走動,郎中說有很大幾率能完全恢復。”
“在老夫的地方讓他受傷,是老夫之過。”
韓成練拍了拍徒弟的肩膀:“今后你們就住在這里,我韓府雖不是銅墻鐵壁,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