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宅的客廳內,血腥味已經悄然彌漫開來。
吳承安握緊手中的短刀,刀身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寒芒。
他的目光掃過四周,十八名親兵呈扇形圍攏過來,他們手中的鋼刀在燭火映照下如同一條條吐信的毒蛇。
這些親兵眼神兇狠,臉上帶著戰場上磨礪出的冷酷,每一步踏出都帶著殺伐決斷的氣勢。
“殺!”
隨著王振一聲令下,最前面的三名親兵同時出手。
三把鋼刀從不同角度劈來,封死了吳承安所有退路。
刀鋒破空之聲尖銳刺耳,仿佛死神的獰笑。
吳承安瞳孔微縮,十五歲的少年身形卻異常挺拔。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流轉,施展“云深七重影”身法。
只見他身形一晃,竟在刀光劍影中分出三道殘影,真身卻如游魚般從兩名親兵之間的縫隙滑過。
“鐺!”
短刀精準地架住左側劈來的一刀,吳承安借著反震之力向后飄退。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宛如演練過千百遍。
但親兵們配合默契,后方又有兩人橫刀攔截,刀鋒直取他的后心。
“安兒小心!”倒在地上的吳二河虛弱地喊道,嘴角還掛著血絲。
吳承安耳廓微動,聽風辨位,身體在半空中不可思議地扭轉,短刀劃出一道銀弧。
“嗤”的一聲,一名親兵手腕中刀,鋼刀當啷落地。
吳承安腳尖一點,踢起落地的鋼刀,左手接住,頓時雙刀在手。
“好俊的身法!”
王振坐在太師椅上,手指輕輕敲擊扶手,眼中寒光閃爍:“不愧是韓成練看中的人,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