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將王家宅邸的灰瓦屋頂染上一層金紅色的光輝。
吳承安牽著那匹通體雪白的戰馬,緩緩穿過王家大門前的青石板路。
戰馬的鐵蹄踏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在暮色中格外清晰。
他身后背著那把通體漆黑的長槍,槍尖在夕陽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腰間懸掛著一柄三尺青鋒,劍鞘上纏繞著暗紅色的皮革。
左肩上挎著一張長弓,弓弦緊繃,顯示出驚人的張力。
“幾位軍爺辛苦了。”
吳承安轉身,向護送他回來的幾名軍士抱拳行禮。
他的聲音雖然還帶著少年的清亮,但舉止間已經有了幾分軍人的沉穩。
為首的軍士連忙還禮:“吳小兄弟客氣了,馬將軍吩咐的事,我們自當盡心。”
他看了眼少年背上的長槍,眼中閃過一絲贊嘆:“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氣度,將來必成大器。”
送走軍士后,吳承安將戰馬系在院中的老槐樹下。
這匹白馬是馬將軍特意從軍中挑選的良駒,肩高已近五尺,肌肉線條流暢有力。
它親昵地用鼻子蹭了蹭吳承安的肩膀,噴出一股溫熱的氣息。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安哥兒!”
王宏發第一個沖出來,十歲的少年跑得氣喘吁吁,圓臉上寫滿了好奇。
緊接著是藍元德和謝紹元,三人像一陣風似的圍了上來。
“這馬是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