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子晉聽完,稚嫩的臉上浮現出與年齡不符的憤怒。
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十歲的身軀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豈有此理!”
他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具叮當作響。
“我清河縣明明打了勝仗,為何還要賠償大坤糧餉?朝廷里都是些什么酒囊飯袋!”
這一刻,他完全理解了吳承安的心情。
他們這些少年雖然年幼,卻從小讀圣賢書,深知“威武不能屈”的道理。
朝廷這般軟弱,難怪吳承安會對科舉失去興趣。
就在廳內氣氛凝重之際,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伴隨著甲胄碰撞的金屬聲,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
“放肆!朝廷大事,豈是你們這些黃口小兒可以妄議的?”
眾人回頭,只見一位身著明光鎧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入廳內。
月光從門外灑進來,照在他鎧甲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正是剛剛從軍營回來的馬千戶。
王德發三人連忙躬身行禮:“見過馬大人。”
馬子晉卻倔強地站在原地,直視著父親的眼睛:“爹,難道我說錯了嗎?這樣的朝廷,值得我們去效忠嗎?”
馬千戶臉色陰沉,他解下佩刀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混賬東西!你可知此事背后牽扯多大?若非朝廷授意,趙縣令和王將軍怎敢擅自做主?”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馬子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冷笑一聲:“難怪安哥兒心灰意冷,看來他已經看透了,這樣的朝廷,科舉又有何用?”
他轉向父親,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既然安哥兒不參加科舉,那我也不去了!”
馬千戶聞,頓時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