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聲嘯鳴極速接近,挾著死亡之風撲面而來。
趙誠瞬間回過神來,眼疾手快地將身旁的馮全一把拉下馬,一枚鋒銳的箭矢貼著馮全的后腦勺射了過去,直直地釘在后面的樹樁上面,沒入箭鋒!
馮全瞬間出了一身冷汗,驚恐看向身后的箭矢,剛剛他陷入震驚之中,竟然沒有察覺有敵方的游騎斥候摸到了不遠處!
此時那游騎斥候見被發現,第一時間奔馬遠去!
他剛剛的位置,本來就是射箭的極限距離,如今跑得又快,眨眼之間已經跑出了正常斥候的射程之外。
“想跑?”
趙誠輕笑一聲,開弓便射!
箭出如流星,倏忽便至游騎身后!
那游騎斥候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家伙的射程如此之遠,等到意識到危機回頭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枚箭矢自他腦門一穿而過,帶出一蓬鮮血。
游騎斥候瞬間倒地,馬匹受驚遠去。
趙誠遠遠掃視,見沒有其它斥候,對馮全說道,“去把頭割來。”
“是,大人!”
此時的馮全剛剛死里逃生,恨不得對著趙誠磕幾個頭,對趙誠已經是無比敬服,聞屁顛屁顛就騎馬趕了過去,而后將頭割了下來。
但在遞給趙誠的時候,趙誠卻說道,“掛你馬上。”
馮全驚喜,又不好意思道,“這不合適吧……”
趙誠無語,“我的馬掛太多頭影響行動,暫且存放在你那,回營之后再給我。”
馮全愕然,合著自己成拎頭官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少年簡直就是個閻王,往日里極其難殺的斥候游騎,只要被他看見,那就是死路一條。
在這位眼皮子底下,簡直是一只蒼蠅都放不過去!
斥候相接,想要殺掉對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因為機動能力太強,保持距離的情況下,往往是極限射程互射,即使是箭術好的,也沒有把握能夠射到要害,甚至在復雜的地勢環境中,連準確射到對方的馬都很難做到。
除非有敵方斥候深入敵后,被己方包抄,這才算好殺一些。
哪有像趙誠這樣,隔著那么遠的距離,露頭就秒。
這身經百戰的突騎精銳們打了這么多場仗,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現在腦袋都是懵懵的。
還沒等他們表達什么,趙誠已經再次策馬奔襲而去,如一陣風一般,穿梭在復雜地形之中。
眾突騎無奈,只得拼命追趕。
……
“這,怎么又是無頭斥候?”
“嘶……又是一整隊同時暴死,相距不超過十步,奇了怪了,往日里一個游騎斥候都難殺的要死,今天怎么一窩一窩的死?”
“聽說韓軍備力量松弛薄弱,沒想到連斥候都這么弱。”
“可是這么弱的話,怎么咱們一個都遇不到?”
在趙誠一隊人的右后方,同行斥候十人隊再次遇到一隊斥候尸體,不由得大為不解。
正這時,另一個方向的同行斥候隊在暗哨證明身份之后,摸了過來。
一見地上的景象,露出驚奇之色。
“咦,你們這邊也是如此?”
“是啊,你那邊也有尸體?”
“嘿,還不少,你們在我前方,我還以為是你們干的,既然不是你們,那就是更前方那隊,是……那個新兵什長!?”
“應該沒錯了,馮全那幾個雖然比我們強點,但也有限,除了那個人,沒法解釋這情況啊。”
“這也太強了,怪不得直接當上了什長!”
“強什么,明顯是韓的斥候騎兵太弱了。”
“非也,我們一隊之前遭遇了敵方斥候,非常狡猾,用行跡誘敵,我們差點被他們埋伏,若非提前識破,現在已經交代了,對方的經驗絕不弱于我們,你們可不能輕敵。”
聽到這話,前方一隊頓時臉色一肅,面面相覷之后,眼神都凝重了許多。
正這時,前方遠處再一次傳來微弱的箭矢破空鳴嘯之聲。
“這聲音……不是第一次響起了,好像是那個叫趙誠的少年所負之弓!”
“走,去看看!”
片刻之后,兩隊人馬同時來到地上堆放滿隊斥候尸首的地點,并和另外兩隊會了面。
“你們也聽到了?”
“是那陣鋒趙誠的弓!”
“這已經是第幾隊了?”
“光是我們看到的,就已經有兩隊了。”
“我這見過一隊尸首,加三個游騎……”
“只要弓響,就有人死……”
“若是滿隊,就死滿隊,若是游騎,就死游騎,至今沒看過缺編的尸首……”
“這得是多少軍功啊?”
“不是,你們誰追上過前鋒隊?”
眾人沉默對視,都是搖頭。
這太奇怪了,前鋒接戰,收斂戰功,必然耽擱行程和時間,但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追上過!
這速度,未免太快了,自己這些人什么都不干光是奔襲竟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