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妖橫沖直撞，像是沒看見他們一樣，嘶吼著就過來了。

王五幾人首當其沖，那老六男子被嚇得從座位上翻了下來。

“莫慌。”

鏡無危沉而靜的聲音凌凌波過，他們這才發現，那些妖竟以虛影穿過了他們，朝里而去。奔跑過沒多遠之后，虛影消失不見。

“這是流光空象。”

那老六擦了擦汗：“哦，是幻覺啊。”

“并非單純幻覺，”鏡無危搖搖頭，“流光空象記錄著自神淵誕生起這周圍的光影，出現的人和發生的事。空象里的虛影不會覺得自己是不存在的人，他們如同常人般行走思考。”

“而對現世之人來說，只要在心中堅定地相信他們是虛影，便不會被觸碰到。只是，難也就難在于此。”

因為太像活物了。

他站起身來：“這里離神淵最深處已經很近了，若沒有其他手段還是離這里遠一些。進去之后，可沒那么多功夫照顧你們。”

鏡無危撤了法陣，白塵立馬沒了安全感。

“走走走，趕緊走。”

那大妖卻猶豫了：“白公子，我想進去看看。”

白塵擺擺手：“那就去，祝你得償所愿，活著回來。”

機緣一事不能強求，不是所有人跟他一樣游手好閑。

大妖毫不猶豫地走了，剩下幾妖也各自帶著目標離去。

正要準備告別的時候，白塵周圍的空氣卻突然開始扭曲起來。

風依依大大咧咧的聲音傳了過來：“白寄春！你放肆！不過是個暗衛，居然也敢染指我！”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