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夾雜了太多深沉的情緒,探究,震驚,驚喜,還有憐愛。
俞眠撓了撓臉:“這不是記憶嗎,記憶怎么還能提要求呢。”
她記得之前也窺見過兩次像記憶一樣的東西,但那時候,要么她無法控制身體,要么根本就沒人看得見她,這回怎么過去的人還跟她玩起來了。
少年人飽含期冀的眼神就那樣直白熱情地撓進俞眠心尖,捶得那小心臟怦怦跳。
嘶,有點抵抗不了。
她瞥了鏡無危一眼,端得寵溺又無奈的模樣:“好吧,那你想說些什么。”
既然他自己都不擔心,她著急什么。
鏡無危眼神倏爾一亮:“以后我們是什么關系?”
“呃......”俞眠有些為難,這樣炙熱的眼神下她很難跟成熟鏡無危那般開口,說是情人關系。
可要她承認他們是結了契的道侶,俞眠也不太樂意,這人算計她,她才不要答應。
反復思忖措辭,俞眠想出個絕佳的好回答:“就是,每天都會睡在一起的關系。”
原本見她猶豫,眼神慢慢黯淡下去的鏡無危又來了精神。
他好像有些羞澀,又有些按捺住的激動,神情短暫變幻了幾番,卻又沒做什么,只是輕聲說:“這樣嗎,也,也很好......”
看他這樣子,俞眠覺得這人應該是要做點什么的,來吧,她已經準備好了。
躍躍欲試的俞眠,伸出了罪惡的小手,伸到半途卻被鏡無危一掌按住了額頭。
鏡無危轉過頭去,不再看她:“算了,既然,既然每天都會睡在一起,就不差這一次了。”
他快速瞥了俞眠一眼:“方才是我一時激動,我們還是像現在這樣保持距離就好。”
俞眠低頭,鏡無危的手還在她的腰上,她人也還坐在他的懷里,這叫哪門子的保持距離。
剛要再說點什么,門外的小張玉風敲門了:“爹爹,你們悄悄話說完了嗎?我也想進去跟娘親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