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虛弱倦怠地趴在那里,平添了些病弱。
小張玉風挪了挪腳,擋住了她的視線。
那女子苦笑:“他還是怪我,不然也不會把你教成這樣......我也是沒有辦法。”
她黯然垂下頭去,身后的周天景卻皺了皺眉:“一個懦弱不知反抗的廢物而已,瞎操什么心。”
“閉嘴,你懂什么。”那女子輕斥一聲,對他們露出個歉意的笑容,“那便休息吧,我先走了。”
那女子轉身要離去,一步三回頭。
終于在她邁出去的時候,小張玉風有些忍不住了:“你能帶他走嗎?”
那女子怔了怔,聽明白她說的是什么后,神色黯然:“不能......”
小張玉風握緊了拳:“為什么,明明你身邊就帶著一個。”
那女子搖搖頭:“無危不一樣,他是承接天命之人。如此天賦,不能在我手上蹉跎了。”
小張玉風聲音突然大了:“那又不重要!你不在乎他過得高不高興嗎?他現在每天都——”
“咳咳......”虛弱的咳嗽聲打斷了她的話,鏡無危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正慢悠悠地起身。
見他醒過來,那女子有些無措:“無危,我——”
鏡無危坐起來朝她拱手行禮:“母親,咳咳......多謝母親關心,我已無恙。”
謙遜有禮淡漠疏離,不似尋常母子。
幾番啟唇,那女子終是眼含淚光離去。
走之前,周天景還回過頭來,橫了他們一眼。
俞眠叉腰兇他:“看什么看,眼珠子給你挖了!”
他們什么都沒干呢,兇什么兇!從小就不是個好人!
溫潤的聲音有些無奈:“跟誰學的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