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補了一句：“送你的。”

周圍一片黃沙，遠處紅日殘陽逐漸落下，落日熔金，云霞似血。

俞眠很少離家沒見過這等風光，安靜地坐在那里欣賞著美景。

小狐貍的面頰被鍍上了一層金光，如夢似幻，溫柔得近乎易碎。

俞眠看夕陽，鏡無危看她。

實在是這目光難以忽略，俞眠便轉過頭來，正好對上鏡無危晦暗不明的眼神。

“想親？”

鏡無危挑挑眉：“嗯。”

都沒再多思考一點，她捧著鏡無危的臉錯開頭，就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碰了碰，又碾了碾。

分離之際，她還壞心眼地用舌尖撩撥了一下：“如何？”

盛滿霞光的眼里滿是得意。

鏡無危用手指細細蹭著唇，像是在回味方才的滋味：“很好，再來一次。”

俞眠臉上的笑卻慢慢淡了下來。

她盯著鏡無危的眼睛突然發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鏡無危目光微動：“為什么這么問？”

俞眠抿唇：“你跟之前不太一樣。”

她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太一樣，但，沈懷瑾不會這樣答。

“嗯。”鏡無危點點頭，“你很敏銳，畢竟現在的我多了很長時間的記憶，性格自然會有些許變化。”

說的很對，但俞眠心里悶悶的。

小狐貍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她戳著鏡無危心口：“為什么說我神魂不穩？”

當時她只顧得不高興了，沒想起來問什么意思。

鏡無危垂眸，握住胸口上的手指：“人有三魂六魄，各司其竅方得完整。而你被人盜走一縷精魄，所以才總是不記事。”

這段話，對俞眠來說有些難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