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依依頭痛地又倒進了白寄春的懷里,不敢相信地指著白塵:“來,你把事情原委說一遍。”
    “為什么是我?”
    白塵嘴上抗議著,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聽完他的話,風依依天都塌了。
    她顫抖著手:“原來是你小眠眠,你這回可真是惹了個大的。”
    白塵見她娘這么害怕,很不理解:“咱們又沒干什么壞事,鏡無危只是喜歡她,有什么好怕的?”
    風依依都懶得對他發脾氣了,虛弱道:“近日來,各地都傳來秘聞,說是鏡無危無情道破,境界大跌。他那么大動靜被強制傳回,事后還避而不見,像是真的坐實了這個傳聞。”
    她看了眼俞眠:“本來我們還不信的,此人做事向來隱秘,難以捉摸。現在可倒好,破了他道的人居然就在這里。”
    白塵無語:“破就破了,是他老貼著咱妹子,你是沒看見他那捧在手心怕磕了的模樣。”
    風依依頭疼:“你懂什么?!他的地位可不僅僅在修真界有用,只要他那真仙境還在,魔界就不敢輕舉妄動。妖界跟魔界中間,就隔了修真界狹長的一處邊緣,自從他進入真仙境,連咱們妖界的都順帶安定了不少。”
    “可現在,這上千年的安穩,危在旦夕。會有不少不明事理的人記恨上的。”
    俞眠有些懵懵的,心里還有點委屈。
    這關她什么事啊。
    “是他自己要娶我的,又不是我強迫他的。”
    他動了情,怎么能怪她長得好看。
    白寄春拍了拍白依依,慢悠悠道:“無妨,我玄靈狐族不至于怕那些個宵小。只要我們不說,誰知道他跟你在人界的事。”
    俞眠怯怯地補了句:“可是,他說他明天就來找我,還說下次見面就來提親。”
    白寄春:“”
    他很快否決了:“不可能。此人冷清冷性,活了上千年也未曾見他對任何人動心過,他此行必定有詐。”
    “不對!”風依依瞇了瞇眼,“他什么時候跟你說他明天來找你,你身上有傳音法器?”
    俞眠摸了摸耳墜:“應該是這個吧。”
    白寄春目光微凜,指尖輕探,卻被那耳墜彈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