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琴回憶:“當初我去修真界游歷時,曾在四方大會見過尊者一面。后來在人界的時候,還曾受過他的幫助。”
    她簡短地提了兩句,俞眠卻皺緊了眉:“聽你說,他應該是個很好的人。”
    這么好的人,她卻莫名接了個殺他的任務。
    舒琴嘴角抽了抽。
    果然還只是個孩子,三兩語就暴露了自己。
    她有些無奈:“關于是不是好人這點,就很難說了。傳聞此人天資聰穎,僅僅百年便結了嬰,后又花費數年成為修真界唯一真仙境。但此人極其冷血無情,恪守禮數卻殺人如麻。”
    “千余年前,修真界發生過一場災難。時日太久,其中緣由已不清楚,后世之人只知道曜日尊者設了個法陣,將其中的萬余人都困在里面,親手屠城,殺了七天七夜。此事引起的爭議很大,自那之后尊者便很少在人前露面了。”
    俞眠聽得滿臉嚴肅。
    嗯,千年前,她連個屁都不是。
    舒琴看她聽得認真,便又跟她多講一些:“但尊者只要處在那里,魔界就不敢貿然進犯修真界,只是近些年來總有人傳尊者無情道修煉出了岔子,整個人陷入瘋魔狀態。”
    “我離開妖界之前還聽他們說,若下一屆四方大會時尊者不露面,就代表了鏡無危已無法自控,這或許會成為魔界動亂的信號。”
    她頓了頓,似乎在回憶:“說起來,我離開妖界也有好幾十年了,四方大會大概也就這幾年了。”
    俞眠一本正經地搓著下巴,人卻差點走錯了路,舒琴趕忙扯了扯她袖子示意往左走。
    她暗自嘆息,除了剛剛兇了點,這看起來更像是個不經事的小姑娘。
    俞眠不知道舒琴在想什么,她問了句:“你今年多大了?”
    “啊?”舒琴愣了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約摸有一千四百來歲。”
    地底下,沒有時間,沒有日光的變化,舒琴記不清自己在這里待了有多久。
    只估摸著那人每次來的容顏變化,猜測也許過了三四十年。
    俞眠的訝異簡直藏都藏不住。
    乖乖,這零頭都比她大。
    舒琴又側過了頭,盡量假裝自己沒看見她那浮于表面的心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