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里說不上震驚多還是幸災樂禍多。
    如今她身體大好,自是能比以往熬得久了,可沈懷瑾怎么打退堂鼓了。
    難怪這幾日要得也不多。
    天旋地轉,身體被翻了過去。
    重重挨了一巴掌,俞眠才曉得自己說錯話了。
    “哎喲,好懷瑾,我錯了,別別別打我。”
    她說著說著將頭埋在枕頭上,悶悶地笑了起來。
    之前還說等身體恢復了要把沈懷瑾吸干,結果他自己不行了。
    “哎喲!”
    又連著挨了好幾巴掌,她才好笑地停了下來。
    “好好好,我不說了。”
    俞眠扯著他腰帶撒嬌:“好懷瑾,你怎么都好”
    她扭著身子躲他巴掌,與其說在挨打,更像在玩鬧。
    沈懷瑾無奈捏了捏她臉頰:“今夜我要療傷,不能妄動氣力,你成天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療傷?!”聽見這話,俞眠撐著身子就起來了,“療什么傷?你又受傷了?”
    先前那丹藥還剩了些許,她趕緊伸手去他懷里掏。
    沈懷瑾將人按了下去:“別急,就是些陳年舊疴,往日我不也總在家里熬藥喝么?”
    “可我往日沒見你說要療什么傷?”
    俞眠仔細回憶了,婚后沈懷瑾忙著掙錢,白日里他們很少見上面。
    夜里么自然是要好好鬧的,鬧完了她也就睡了。
    果然,沈懷瑾道:“都是趁你睡著后才打坐調息,你當然不知道。”
    那時他們相處的時間本來就少,可不能拿這個來占用。
    知曉他要療傷,俞眠也就不打擾他了。
    她就這么睜著眼睛,看沈懷瑾坐在自己外側閉目調息。
    盤膝而坐的身影,靜默鋒利,可靠得像是自己的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