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淺淺地溫存了一番,直至氣息不勻發絲凌亂。
俞眠平白生出了災禍下還在跟人廝混的詭異感。
她臥在沈懷瑾頸側推了推他:“你的傷呢,給我瞧瞧,這味道太重了。”
不是人類認為的那般重,在她聞來,明顯就還是有新鮮滲血的傷口,混著點藥草氣。
可沈懷瑾身上常年就是淡淡的藥草香,俞眠分辨不清他到底是上沒上過藥。
下巴抵著她發頂,沈懷瑾“嗯”了聲。
他將右手的衣袖撩開,便可看見胳膊上自小臂快到腋窩的位置都纏上了撕碎的布料,布料上滲著淡淡的血跡。
俞眠湊上去聞了聞,果不其然聞到了跟自己腿上傷藥一樣的味道。
她撐起身子直直盯著他:“你怎么受傷的?是給我找藥嗎?”
這藥雖比不上外界那般靈力充蘊,但在人界卻已是難求的珍品。
沈懷瑾面色溫柔:“去給你出氣。”
他將袖子又攏了下來。
“但只打了他一頓,叫他受了點傷,還是沒能殺掉。”
當時他們交手的時候,俞眠就知道有多兇險,他居然還敢打上門去。
“你怎么這樣沖動,要是出了事”
她根本想象不到沈懷瑾出事的樣子,這人樣樣都強,讓她覺得他無所不能。
可若真因她而亡,她實在是——
緊皺的眉心被冰涼的手指揉開。
沈懷瑾語氣溫和:“別擔心,現已無事。”
不諳世事的小狐貍臉上浮現淡淡的憂愁和茫然。
這是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