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瑾失笑:“好。”
他脫掉外衣爬上床去,俞眠立馬扭著腰就黏了上來。
“你說嘛,想想辦法。”
沈懷瑾躺在床上看她:“你若想讓她同我一樣陪著你,便要讓她知曉,跟著我們所屬的處境。”
俞眠歪歪頭表示不懂。
沈懷瑾慢慢教她:“她會從一個富商之女,淪落到草根平民。這幾日吃穿出行,樣樣都是最好的,用的都是朱家帶出來的錢。”
“或許她自己也有不少商鋪,但朱家發生如此大的命案,等回過頭來,她一個女兒身要如何管得住這些人。”
“若像她所說的,以我的名頭去賺錢。但能開得起織錦生意的,無一不是富庶地帶,這些地方多是市籍相護,非其族類輒遭擠兌,外來客商縱有千金難立。”
“拋去過往的身份,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你需得讓她仔細想清楚了才行。”
俞眠腦袋微微耷拉了下來:“那像我們這樣普普通通的不行嗎?”
沈懷瑾將她按在自己懷里問道:“若讓你過今日那街邊行乞的乞丐日子,沒有干凈衣服穿沒有熱水澡洗,你愿意嗎?”
“當然不行!”
俞眠斬釘截鐵地回答了,她哪兒會淪落到那種日子。
可沈懷瑾問她:“那你就確定朱嬌嬌愿意過我們這樣的日子嗎?”
俞眠懨懨地靠在他胸口,不說話了。
久之,她嘆了口氣:“好麻煩啊。”
人類的生活怎么那么多條條框框。
沈懷瑾摸向她腿上已經敷過藥的傷口,又問她:
“那若是遇到了今天這樣的危險呢?”
“殺你的那人不是普通人,我用盡了手段,確信不是因我失手才導致他又活過來的。”
畢竟,頭都被摘了還能回來,這還真不是人能辦到的。
“我能隨時守著你,但未必能隨時看著她。你能讓她無知無覺就陷入這般險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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