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眠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直接跳腳了。
“你,你說什么呢!”
這人怎么能搶她話呢!
她不說還好,這一否認,原本還狐疑的朱嬌嬌直接確認了。
“好哇,你個俞眠。我跟你出生入死,還被你騙了十兩銀子,你就這么對我!”
俞眠覺得她好像被人奪舍了,什么出生入死,她根本不記得這個情節。
“誰跟你出生入死了?!”
她們倆生活天差地別基本就沒什么交集。
朱嬌嬌啐了聲,唾沫星子都崩到俞眠臉上了。
“我都不想說!當時你在紅椿館差點被夫子逮住,還是我幫你把人攔下來的!你說作為回報,日后必定幫我。”
“我還以為你是記得這個才收了我銀子的,誰知道你是窮瘋了!”
她叨叨叨地往外蹦字,俞眠擋都擋不住。
紅椿館她不記得,她就記得被老頭逮過。
那會兒被撿回去不久,實在需要精氣休養,但感念老頭人好,不好意思對他和他身邊的人下手。
于是她就找了個男人聚集的地方。
誰知道那處的男人大多瘦瘦弱弱,陽剛之氣不足。
她生怕搞出人命連累夫子,猶豫半晌還是沒下手。
但不曾想,出門的時候居然被院里的一位師兄看見了,一路跟過來,才有了后面的事。
她原本也沒想著躲的,反正都沒下手。
是朱嬌嬌看見有人氣勢沖沖進來逮人,非得要去攔。
還說什么“怎么你們男人逛得,我們女人就逛不得了?”這種話。
她在樓上,看著夫子和師兄的臉色后知后覺覺得來這里好像不是件好事。
尤其是夫子手里還拿著戒尺,她看過書院的師兄們被揍的樣子,可慘了。
情急之下,感謝了朱嬌嬌。
時日一久,她都忘了。
朱嬌嬌還在噼里啪啦倒豆子:“我想你敢去紅椿館,還點了個頭牌,也是個大膽的,跟別人共侍一夫不是問題。搞半天你居然是個妒婦!”
俞眠被她兜頭罵了一臉,一時間有點懵。
她不是來殺人的嗎,怎么還被罵了。
身旁沈懷瑾的幽幽出聲:“眠眠還去過紅椿館?”
朱嬌嬌的聲音戛然而止。
俞眠入世也有快兩年了,她結合朱嬌嬌的前后語,瞬間明白了這紅椿館是個什么地方。
她背對著沈懷瑾根本不敢回頭:“我,不太記得了。”
“哦。”沈懷瑾的聲音聽起來輕飄飄的,“還點了個頭牌。”
成親一年半,俞眠最是熟悉他各種語調了。
這種聲音一出來,她就知道這人又想折騰她了。
俞眠還想掙扎,聲音有些干澀:“沒有的事。”
“又在撒謊了。”
聽見這兩個她就哆嗦,昨晚沈懷瑾用上手段給她立了一晚上規矩。
就是不許對他撒謊。
若是撒謊,那懲罰
她不愿意再想。
好漢不吃眼前虧,俞眠認錯極快:“我,我真的不太記得了,我們什么都沒干”
“哦~”
兩口子旁若無人地拌嘴,朱嬌嬌忍不住了。
“不是來殺我的嗎?動手吧。”
這鬼日子,反正也不想活了。
俞眠蔫巴巴地站在那兒,哪還敢說話。
倒是沈懷瑾催她:“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