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前的航期是冬天,本來就沒曬多黑。
這次歷時六個多月航期,曬得皮膚幾乎成麥色,盼盼哪里能認得出來他。
門口,陳阿妹已經徹底止住了哭,拉著洛弘文的胳膊,轉著圈檢查洛弘文的身體。
洛弘文笑著配合張開雙手,“真沒受傷,好著呢。”
洛弘文比陳阿妹高大半個頭。
剛結婚那會兒,他瘦得跟猴似的,站在本來就勻稱健美的陳阿妹身邊,被襯得像螳螂精。
后來登了船,在長途航行的枯燥日子里,他用鍛煉來打發時間,逐漸從螳螂精變成了肩寬窄腰、走到哪里都能引人側目多看兩眼的倒三角身材。
現如今夫妻倆站在一起,陳阿妹被他襯得倒顯出了幾分小鳥依人的嬌小。
陳阿妹檢查完洛弘文的身體,確定洛弘文沒缺胳膊少腿后,立馬一巴掌重重打在洛弘文的胳膊上。
她語氣嚴肅質問:“這幾個月為什么不給家里打電話?!為什么不給家里寫信?!”
洛弘文捂著被打的胳膊,無意識縮了縮肩膀,老老實實回答解釋道:“沒機會,返航的時候突然收到了新任務,改了航線,停靠那幾次都是在外國。”
陳阿妹呼吸有些粗重。
她看著洛弘文,知道這怪不了洛弘文。
遠洋海員幾個月聯系不上家里是常有的事。
他們就算在海外能找得到電話,也無法打越洋電話到家里。
寄信更是費時耗力的事,有時候人都已經返航回到家,那封薄薄的跨國家書都還沒能回到家。
可一想到這幾個月以來的提心吊膽、難過,陳阿妹就壓抑不住心中的火。
“錯了錯了,我錯了。”洛弘文似是看穿她內心所想,再次伸手將她抱進懷里,“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和盼盼擔心了,對不起。
“以后都不會了。”
鼻子發酸的陳阿妹突然仰頭,眼里的水光也迅速褪去。
“以后都不會了?什么意思?”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