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云抬頭看了一眼洛天樺。
紅得像兔子的眼睛里淚水朦朧,頃刻間就化作淚珠往下滑落。
洛天樺面無波瀾,仿佛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
“沒。”蘇巧云低頭哽咽,“他什么都沒做。”
“什么叫什么都沒做?”蘇母一下就急了,打了她的肩膀一巴掌,“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
“現在當著老師的面,你又想給這小子遮掩是吧?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蘇母說著,又給了蘇巧云的肩膀兩巴掌。
“還讀書?你這么恨嫁,趁早回家嫁人算了!省得在學校里浪費錢,還丟光了我們的臉!”
吳老師上前勸:“巧云媽媽,您別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蘇母一屁股坐回凳子上,雙手扶著大腿,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這樣吧。”吳老師建議道,“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巧云她可能是不好意思說。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和巧云到外頭聊聊。”
蘇父蘇母沉著臉,沒表態。
見狀,吳老師扶著蘇巧云的肩膀,帶著蘇巧云離開了辦公室。
剩下陳阿妹洛天樺、蘇父蘇母,以及那幾位手里握著鋼筆,實際心思根本不在教案上的老師。
“搬張凳子來坐著等吧。”陳阿妹扭頭對站在身后的洛天樺說。
洛天樺:“沒事,我不累。”
“不累就給我捏捏肩,我累。”陳阿妹是真累。
自從鎮上打米店關了門,家里的打米機幾乎是從早響到晚。
已經五六年沒干過什么重活、體力活的她,突然天天忙得腳打后腦勺,累得晚上打雷都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