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洗浴的檔次不低,能來消費起的人不多,這個時候正是晚上應酬的時候,李修遠和張俊材兩人過來的這么早是因為兩人基本上沒怎么喝酒,早早的就過來了。
很快,兩人就光溜溜的泡在了浴池里邊。
這個時候就是坦誠相見了,浴池里邊的霧氣升騰著,有什么話也可以直接說了。
李修遠把熱敷在臉上的毛巾拿了下來,看著張俊材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件事我覺得分三步走。”
“李秘,您說。”
張俊材心里是清楚的,在飯桌上的時候,李修遠沒有直接開口,就是防備著自已呢,現在坦誠相見了,在浴池里邊,李修遠肯定是要給自已出謀劃策的。
“首先第一步就是警告朱威,你這樣,明天就安排人舉報自已,洗脫自已的嫌疑,緊接著再安排人舉報朱威和那個偏遠鄉鎮的副鎮長。”
李修遠緩緩的開口,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說這事自已是為了張俊材,但是萬一呢,萬一要是張俊材弄個監聽設備之類的,錄下口供威脅自已?
這在洗浴的澡堂里邊談事情,雙方坦誠相見,談完了,回頭張俊材要是咬自已,那自已直接就不承認了。
這種事情,沒有證據,誰能想到自已一個縣長秘書,會為了張俊材做到這個程度。
張俊材點點頭,看著李修遠問道:“李秘,之前您讓我準備舉報自已的材料,我準備了,但是鄉下那個副鎮長的材料我沒有啊,而且他就是陪跑的,這用得著捎帶上他嗎?”
“糊涂。”李修遠忍不住說了張俊材一句:“張局,你也在體制內待了一輩子,不知道什么叫做黑馬嗎?你自已的舉報材料遞上去了,朱威的舉報材料遞上去了,就剩下他一個候選人沒有舉報材料,那到時候縣里要是懶得管了,直接推對方上去了,你不是給別人做嫁衣了?”
“至于說沒有舉報材料,那就更簡單了,隨便編造一點就是了,又不需要是真的。”
“是,是,李秘,我知道了。”
“第二步,就是造謠,我聽說朱威大晚上的都去拜訪過谷副縣長,這孤男寡女的……”李修遠說著,張俊材一個激靈,差點沒有從水池子里邊站起來。
給常務副縣長造謠,這要是被人知道了,谷凡蕾不得把他往死里邊收拾啊。
李修遠一看張俊材這樣,心里就嘆了口氣,這張俊材的定力不行啊,做事情就是要膽子大,往上走就要見血。
造謠常務副縣長怎么了?谷凡蕾牽扯進這件事里邊的時候,就應該有這個覺悟的,同樣,張俊材參與到競爭局長這件事的時候,也應該有這個覺悟。
往上走,心不狠,他媽的等著別人“溫良恭儉讓”呢?
看著李修遠的表情不善,張俊材也反應了過來,咬牙開口說道:“好的,李秘,我辦。”
“張局,這是為你,不是為我辦事,懂嗎?”
“懂,懂。”張俊材連連點頭,看著李修遠的目光都有幾分畏懼,這小年輕太狠了,怪不得在縣政府辦影響力這么大呢。
“嗯,傳謠的時候,要把源頭定在縣政府家屬小區,不要從工商局那邊出去,仔細找找人,這應該不用我教你,你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