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三天,才勉強恢復一些體力。
    身體上的酸痛逐漸好轉。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他始終見不到蕭祁凰。
    他甚至連祁淵的面都沒見到。
    三天來只能在帳內活動,只要走出大帳,立時就有四個人跟著,不許他亂走動,只能在自己居住的營帳外方寸范圍內活動。
    他連蕭祁凰住在哪個帳里都不知道。
    裴子琰心里很不安。
    南昭邊關軍營里,充斥著鐵血森嚴的氣息,雖然沒有喊殺聲,但白天鐵騎操練時,如雷霆陣陣的聲音鉆入耳膜,帶來一種讓人心驚肉跳的震撼。
    這是裴子琰第一次進入邊關軍營,第一次體會到沙場鐵血的威壓。
    大軍壓境的壓迫感緊緊籠罩在心頭,跟富貴錦繡的京城截然不同,甚至跟朝堂上君臣議事的氣氛也天差地別。
    他忍不住想,輔國大將軍麾下的軍營將士,是不是也是這般氣勢?
    第四天早晨,裴子琰剛用過早飯,就見湛青梧掀帳而入:“裴子琰,你不是要見長公主嗎?跟我走吧。”
    裴子琰立即起身往外走去。
    跟著湛青梧走了一段,走到一個守衛重重的大帳外,裴子琰先看到了俞硯和夜凌風,他們兩人從帳內出來,匆匆離開。
    然后又看到明月端著早膳進帳。
    裴子琰不發一語,沉默跟著湛青梧進了大帳,就聽到那個熟悉的,冷峻沉穩的聲音響起:“云寶成已經帶兵往雍朝境內去了。”
    裴子琰腳下一頓,頓時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