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工正指揮著技術員將報廢的機器拆下來,方便礦工們運送到營地后方。
“等一等。”
林見椿笑瞇瞇地開口問道:“俞工,這些機器都報廢了嗎?連你都修不好了嗎?”
俞工只覺得林見椿這個笑容不懷好意,他已經從他徒弟的嘴里聽說了林見椿修好了那臺瀕臨-->>報廢的球磨機,還指責他保養不當。
難道是他想要修理這些報廢的機器,踩著他顯得她自已能耐?
林見椿安撫道:“俞工別怕,這一回我不會親自下場,我讓我的這些學生們練練手。”
俞工氣笑了,他承認自已是比不上林見椿,但是這些礦工想要踩著他上位,白日讓夢吧?
俞工的徒弟沒忍住反嗆道:“林院長真是好大的口氣,這些機器連我師父都修不好,這些就跟著你們學了幾天,連一天機器都沒有修理過他們會修?”
林見椿:“會不會修,咱們拭目以待唄。這種技術活,也不是放放嘴炮子就有用的。”
俞工的徒弟們被隱射放嘴炮,憋得記臉通紅。
房工也格外自信,這一百多人中有不少都是心性堅毅的,只是苦于以前沒機會,一有機會這些人真的拿命在學。
“你們修不好,就別妨礙我們修理。”
不用生產主任發話,原本打算搬機器的礦工們都散開了,他們也想知道這些心氣高的傻子們跟著林院長他們學習到底有沒有用。
私底下,礦工們沒少笑話這些人,笑話他們既得罪了礦場的領導們,又浪費了賺錢的時間。下次林院長一行人拍拍屁股走了,樓場長他們隨時能找個借口就將人給開除了。
所有人都看著好戲地盯著這一百余人。
林見椿掃視了一眼報廢的機器,“一共有四臺機器,你們誰想先試一試。”
站在最前面的一波人趕緊上前,他們反正已經將俞工得罪狠了,所以只能爭取免試名額。
半個小時,俞工的前徒弟修好了第一臺報廢機器。
俞工的臉都氣歪了:“林院長真是好手段,策反了我的徒弟對付我。”
俞工的徒弟們嫉妒地眼睛都紅了,他們原來的師兄弟就跟著林院長學習了幾天,水平就超過了師父!這一次一定是偶然,一定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用我師父教的技術修理機器呢,有本事讓沒有基礎的礦工來呀。”
俞工的前徒弟們原本還想搶免試機會,但是一聽這話,他們就不打算出手了。
他們比其他礦工有基礎,而且這幾天其他礦工還要下礦井干活,他們全心上課,天天蹭記了三班課,自然知道林院長幾人是毫無保留地傳授相關知識。這更讓他們知道他們沒有跟錯人。
林院長既然待他們真誠,他們自然也想為林院長正名。
俞工的前徒弟們退了下來,但是他們有話要說:“我們被調到礦場里來干活時,我們就是技術員。我們當初拜在俞工的師門下,是因為俞工帶著徒弟排擠我們。我們為了這份工作,才不得已才拜師。但是俞工有沒有教授過我們什么東西,大家心里都清楚。”
他們說完就將位置讓給了其他人。
“你們質疑林院長他們的水平,那就讓我這個女人來試試第二臺機器吧。”
李珍香一個女人拖著兩個女兒,每天咬牙干得男人的活兒,礦場里評先進,有不少礦工都推薦她,但是她年年都評不上。也因此被礦工們所熟識。
一個小時后,李珍香修好了機器。
機器轟隆轟隆地轉動著,李珍香爽朗著大笑道:“林院長,我沒有給您丟人!誰說女子不如男,男人能干的活我李珍香也能干!”
第三臺機器,通樣是一個小時內被礦工修好了。
到了最后一臺機器。
林見椿認得,這一臺機器是她前幾天剛修理好的,不應該啊,這一臺機器至少還能使用一兩個月,不可能幾天就報廢了。
不少礦工都去試了試,但是都灰溜溜地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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