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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重生侍寢當日,說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 > 第121章 (合章)撫琴之死,事情到此為止

      第121章 (合章)撫琴之死,事情到此為止

      曹良媛逃過了一劫。

      撫琴頂的罪。

      這種事在高門大戶里不少見,宮里更是不知凡幾,尤其撫琴是曹家的家生子。

      所以當曹良媛當機立斷呵斥撫琴,說她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時候。

      撫琴經歷了驚愕、恐懼、悲痛、直至心徹底冷去的心歷路程后就明白了。

      像她這樣的家生子,基本一聽主子這么問話就該明白自己該怎么做了。

      因此她先是驚慌,表現出想否認的樣子。

      等到曹良媛再度呵斥。

      撫琴就一副見勢不對容不得她抵賴的姿態,哭著磕頭承認來龍去脈。

      說她起先是對檻兒成了主子一事感到嫉妒不甘,就是和芳蓮的心態差不多。

      緊接著便是她見不得檻兒分了她家主子的寵,更為檻兒一味占寵,致使太子冷落了她家主子而感到憤憤不平。

      再之后則是子嗣。

      撫琴說論出身學識、位份品性,她家主子樣樣拔尖兒,怎么著都比檻兒適合孕育皇嗣。

      當然,這話是大不敬的。

      對太子的指責之意簡直相當明顯,單是撫琴的這番話就夠她喝一壺的了。

      但現在非常時候。

      算是債多不壓身的一種心態吧。

      總歸出于這些原因。

      撫琴說自己對檻兒的不滿日漸加深。

      于是她就在檻兒診出喜脈的當天下午,和彩云合計了今兒這一出。

      身處香葉軒的彩云為何會和沁芳居的她有交情,這事兒就得追溯到三年前。

      三年前。

      曹良媛、金承徽和秦昭訓初入東宮之時,彩云不是在香葉軒當差,而是在東宮后院庫房的茶室當差。

      日常負責后宅女眷所需茶葉的儲存和分配。

      曹良媛她們每月的份例里有茶葉,但因著這些茶葉不止一種,且種類不同相應的儲存和煮泡方式也不同。

      所以她們份例里的茶葉并不是一次性由庫房的人全送過去給她們。

      而是日常所需多少,由其各自的宮人到庫房來取。

      一般這種取茶葉的活不需要撫琴這個大宮女來做,可誰叫那會兒曹良媛正處于拉攏人手的時候呢。

      當時東宮沒有太子妃。

      曹良媛便是東宮后院的領頭人。

      想要巴結她的人不少,她當然不可能照盤全收,也要適當地培養自己的人手。

      這種事歷來宮里宮外都不少見,屬于很尋常的一件事,所以當時管后院的嬤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太子那會兒剛十八,每天都還在按點兒和太傅少傅們在文華殿讀書。

      元隆帝那會兒看他看得嚴,他身為儲君哪里好頻頻插手后院之事。

      曹良媛自己也有分寸,沒把事情擺在明面上,也沒觸犯什么宮規條例。

      故而她拉攏人手這事進行得便還算順利。

      如此,撫琴就少不得替自家主子物色人選,類似取茶葉這樣的活兒就是契機。

      她和彩云便這么熟悉了。

      明面上彩云沒表現出自己的立場,但私下里她早是曹良媛一派的人了。

      如此過了兩年,太子即將大婚。

      東宮進行了一次大規模宮人調配,彩云被稀里糊涂分到了香葉軒做二等宮女。

      之后彩云暗地里和沁芳居一直有保持聯系,算是曹良媛在香葉軒的眼線。

      眼線什么的撫琴當然不可能說,她只說了自己和彩云是怎么認識的。

      關于彩云怎么死的,為什么會死。

      撫琴表示不知,只猜測是彩云見事情敗露太害怕了,畏罪自盡什么的。

      彩云也的確是自盡的。

      在后罩房拿一根繩子結果了自己。

      撫琴堅決聲稱此事是她背著曹良媛犯下的,曹良媛表現的也是這個意思。

      但其實事情發展成這樣,大伙兒都知曉這事必然和曹良媛脫不了干系。

      奈何撫琴咬死了不招。

      她是曹良媛的心腹丫鬟。

      曹良媛有事自然是直接同她交代,她咬死不指認是曹良媛指使的她。

      便沒有直接性證據證明是曹良媛指使,既如此,便不能直接給曹良媛定罪。

      這樣的事宮里宮外皆是如此,但凡一樁案子里有人咬死了要主動頂罪。

      被頂罪的人也聲稱此事是這人干的,再加之找不出證據推翻此二人的說法。

      那么即便審案的人心里門兒清,也不能隨便拿人,更不能直接處置了人。

      退一萬步就算證實了此事乃曹良媛所為,這其中也會牽扯到對各方面的衡量。

      是時哪怕太子想還檻兒一個真正的公道,也不可能直接對曹良媛喊打喊殺。

      皇帝尚且要權衡利弊,遑論太子。

      駱峋對此自是再清楚不過,他之所以會在關鍵時候牽扯出曹良媛。

      一則不想讓檻兒不清不楚地吃這么個悶虧,二則也該警告警告曹良媛。

      金承徽見撫琴認了罪,頓時理直氣壯,完全擺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說撫琴這個賤婢害她。

      罵撫琴和彩云狗奴才,又罵曹良媛肯定是主使,最后說自己是受人蒙蔽云云。

      雖說曹良媛是主使的話沒罵錯,可惜她也沒證據,加上她說自己受人蒙蔽。

      也就是認了自己的罪行。

      至此,今晚的這樁事到這兒便真的結束了。

      誠如檻兒所料。

      太子沒有當眾下令處置金承徽,只簡意賅列舉了其數條罪狀之后,著人封住她的嘴暫行押回香葉軒。

      而金承徽被押走時,看檻兒的眼神近乎猙獰扭曲,眼里滿是陰森森的恨意。

      似是恨不得吃了檻兒的肉喝了檻兒的血,就像是檻兒做了多十惡不赦的事。

      檻兒和她對視,眼底無悲無喜。

      撫琴誣告太子侍妾謀陷皇嗣,偽造丑聞褻瀆皇權,禍亂宮廷,按理該下詔獄。

      但東宮要瞞下這件事,人就不能往詔獄送,太子下令將人送去了內仆局。

      內仆局掌管東宮車馬儀,暗地里實則就是處置東宮這些犯事宮人的。

      具體如何處置,就不得而知了。

      紫蘇、白菘、芳蓮、翠萍以及其他幾個涉事宮人也都被送去了內仆局。

      肯定不會全部賜死。

      只能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曹良媛有撫琴替其頂罪,又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她是此事的幕后主使。

      勉強算得上全身而退吧。

      她面子功夫也做得足,當著太子和太子妃的面鄭重其事地行跪拜大禮。

      直此事乃她馭下無方所致,委實無顏面見太子、太子妃與宋昭訓。

      愿自請禁足,閉門思過。

      太子如何作想,檻兒具體不知。

      反正他準了曹良媛的請求。

      同時將沁芳居的宮人削減至了九品奉儀的數量,削減后的宮人一律重換,且之后嚴禁沁芳居宮人自由出入。

      曹良媛的日常飲食與換洗,皆由太子妃指派專人配送,不得有違。

      這其實是一種變相的降位。

      罪名就是馭下無方,失察失管--&gt;&gt;。

      也是太子表明他知道曹良媛與今晚的事脫不了干系,所以此舉意為警告。

      至于接下來曹良媛的日常待遇是否有變,則由鄭明芷這個太子妃來管。

      從嘉榮堂出來,已是寅時。

      再過半個多時辰太子便要去工部上值。

      空氣中的霜意更甚,月亮已然西沉。

      鞋底踩在尚未清掃的青石板路面,落葉窸窸窣窣之聲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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