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仍愿意在東宮以外的地方給她體面,卻再不愿在這事上做戲了。
自然是想去誰屋里,就去誰屋里!
他怎么能這樣?
怎么可以這樣!
鄭明芷氣得袖子里的手都抖了,但她還是強扯出一抹笑:“您白日里也累得不輕,今晚也早些休息吧。”
駱峋漠然地收起視線。
直到守門的小太監來報太子去了后院,鄭明芷終于忍不住砸了手邊的膏脂。
這就是男人!
往日里裝得像模像樣,一副清心寡欲不沾塵埃的和尚樣兒,如今嘗著了那賤婢的滋味,便欲罷不能了!
當她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嗎?
姓曹的,姓秦的都是貴女出身,做不來那風騷下流樣兒,他當著她們的面得端著!
輪到那賤婢就不用了!
賤骨頭!
小福子在次間來報說太子殿下來了時,檻兒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
但她沒忘太子今晚該在嘉榮堂,且她和曹良媛走的時候太子就進嘉榮堂了。
所以太子沒來。
是她太累聽錯了。
檻兒咕噥著翻個身,面朝里側繼續睡了。
瑛姑姑哭笑不得。
剛想叫醒人,門口的珠簾響了。
太子進來了。
帳子還沒放下,挨著床頭的地方亮著一盞燈,空氣中縈繞著一股清新的香。
駱峋繞過屏風。
就見榻上的人穿著身薄薄的寢衣,背對著外側躺著,搭在錦被上的那條腿,寬松的褲腿卷到了膝蓋上方。
露出的大半截腿兒修長筆直,渾圓的臀是翹著的,胯骨圓潤小巧,腰間塌陷的那段兒曲線弧度妖嬈。
海順見瑛姑姑神色不對,猜到了屏風內的情形,于是當即打了個手勢。
很快,屋里沒了宮人。
駱峋脫下外袍,只著中衣來到榻前。
瞥眼床頭的那盞燈。
他頓了頓,最終還是滅了燭火。
檻兒迷糊間感覺后背落入了一片堅硬結實中,有溫熱的呼吸噴灑到她的后頸上,腰眼處似乎……
身子比意識更快地認出了來人,檻兒無意識哼了哼,熟稔地挨近了他。
“殿下……”
嬌嬌怯怯的一聲,尾音還打著轉兒。
在這寂靜的夜里,駱峋只覺心頭像是被撓了一下,激得他頭皮發麻。
“別動。”
他今夜喝了酒,不多。
沐浴洗漱一番后,口中早沒有了酒味。
但腹腔還有些燒,體溫也比平時高,而她的身子綿軟,溫度比他的低。
抱起來很舒服。
但駱峋顧念她今日勞累,此番前來便并非為了行事,只想問她射柳一事。
誰曾想他才擁住她。
她便如此……
檻兒哪知太子殿下心中的糾結呢,她今晚吃了兩小杯果酒,腦子原就因為微醺的醉意和瞌睡變得一團漿糊。
當下又被他熟悉的體溫和氣息包裹,她的腦袋就越發昏沉了起來。
忍不住抬起胳膊,反手摸到他的臉。
光潔的小腿不自覺貼著男人精壯修長的腿摩挲起來,腳勾起他的褲腿,磨著那微微帶著點粗糙感的皮膚。
語調散亂:“殿下,抱抱我……”
駱峋的喉結克制地滾動了好幾下。
直到她的手越來越不安分。
駱峋一口咬在她后頸。
夜風沙沙作響。
卷走微不可聞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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