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阿聯酋。
首都金城。
曾經金碧輝煌的城池,此刻已經如同人間煉獄一般,處處殘垣斷壁。
國王凱爾文,公主婕琳娜,王子珀爾在層層保護之下,死死的盯著遠天的三道血色身影。
他們正是背叛血族的三位始祖,道格拉斯,克洛蒂,西澤。
十分鐘前,三人降臨此地。
已然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的他們并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秘密吸食人血,而是直接對金城發動了進攻。
僅僅一擊,城市便近乎被毀。
無數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在自身狀態恢復到巔峰過后,他們再無法控制自身的日益增長的暴虐。
阿聯酋官方立即做出了應對措施。
在國王凱爾文的命令下,阿聯酋所有的武裝力量在金城集結。
此刻,大戰一觸即發。
死死的盯著立足于天際的那三道血色身影,凱爾文聲音之中充斥著無盡的怒火。
“進攻!”
轟轟轟!
巨響聲中,子彈,炮火瘋狂沖向三人。
接連不斷的攻勢落在三人的身上,卻根本無法對三人造成哪怕絲毫的傷害。
哪怕是在他們根本未曾催動自身力量的前提下,這接連不斷的攻勢也很難破除他們的防御,就算是偶有強大的火力貫穿他們的身體,給他們留下些許的傷勢,這傷勢也會在幾乎瞬間被完全修復。
人們的攻勢根本無法對他們起到任何作用。
西澤狂笑不止:“太弱了,他們的攻擊簡直太弱了。”
“就算是我站在這里讓他們殺,他們也根本不可能殺了我啊。”
克洛蒂打了個哈欠,開口:“我看咱們也別等了,直接吸光了他們這里的人的血液算了。”
道格拉斯笑道:“急什么?”
“眼下我們的狀態已經恢復到了巔峰。”
“對于現在的我們而,其實血液已經不是剛需,而是享受。”
“你們不覺得這種獵物在不斷掙扎的過程中走向死亡的畫面,很美嗎?”
兩人一愣,接著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克洛蒂說:“道格拉斯,我們的境界果然還是和你相差甚遠啊。”
“你說的沒錯。”
她看向下方的人群,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稠了。
“這確實是一副非常美麗的畫面呢。”
“我都有點不舍得讓這畫面結束了。”
西澤說:“可惜啊,這些人終究還是太過于脆弱了。”
“哪怕我們什么都不做,僅僅只是站在這里所帶給他們的恐懼,也足以讓他們無法承受,最終走向死亡。”
道格拉斯說:“正因為這畫面持續不了太長時間,才越發美麗,不是嗎?”
兩人紛紛點頭。
道格拉斯說:“慢慢享受吧。”
“不需要什么都不做,該享受美味的血液還是要享受的。”
“只是我們要盡可能的讓這畫面慢一些結束。”
兩人互相對視,紛紛點頭。
克洛蒂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道格拉斯很優雅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女士優先。”
克洛蒂背后血色雙翼猛然展開,揮動之間狂風驟起,推動著她的身體瞬間出現在了另一個方位。
她張口一吸,恐怖的力量化作血色的漩渦,龐大的吸力之下,下方來不及逃竄的數百人化作血霧,最終被克洛蒂吸食殆盡。
她一臉享受。
“道格拉斯,你說的沒錯。”
“在不帶有任何功利心的前提下,這血液的味道果然美妙無比啊。”
“真不知道血族之中那些頑固的老東西到底是怎么想的,這是我們的天性,他們卻雖然要抑制我們的天性。”
“這簡直可笑之極。”
西澤和道格拉斯互相對視,紛紛點頭。
他們深有同感。
三人有說有笑,可下方的人們卻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
“惡魔。”
“他們簡直就是惡魔!”
“是從地獄爬出的滅世者!”
“我們根本無法戰勝他們……不,我們甚至無法傷害到他們。”
“跑!”
“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
“跑!”
越來越多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轉身瘋狂逃竄。
可是這根本沒有哪怕絲毫的意義。
他們的瘋狂逃竄在道格拉斯三人看來根本就是個笑話。
“跑?”
“你們跑的掉嗎?”
“事到如今你們難道還沒有明白嗎?”
“你們的反抗根本就是徒勞無功,無論你們做什么,最終擺在你們面前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西澤冷笑著張口一吸,又有大批量的人化作血霧。
看著不斷慘死的人群,凱爾文的心在滴血。
一旁的護衛開口:“國王,王子,公主,我們根本就無法戰勝他們,我們的抵抗在他們的面前更不過只是個笑話罷了。”
“這是一場根本不可能贏得勝利的戰斗。”
“跑吧。”
“有多遠跑多遠。”
珀爾和婕琳娜的臉色都變得俺看無比,而凱爾文則猛然提高聲音。
“跑?”
“你聽聽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我的國民正在遭受這群瘋子的殘殺,他們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你讓我丟掉我們的國民去逃跑?”
“如果當真做出這種事情,那我和這些瘋子有什么兩樣?”
“我不會走的。”
“我將會和我的國民,我的國家,一起死在這里。”
珀爾和婕琳娜聽到這話,目光也紛紛堅定了起來。
他們站在凱爾文的身邊,深呼吸開口:“父親,我們和您共進退!”
凱爾文先是一愣,隨后臉上便露出了笑容。
他輕輕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肩膀說:“好孩子,我們……共進退!”
凱爾文三人的態度深深打動了阿聯酋的戰士們。
皇室制熱尚且如此,他們這些肩負著保家衛國的使命的戰士又怎么能退?
“全力以赴!”
“我們要和我們的國民,和我們的國家共進退!”
“哪怕死在這里!”
接連不斷的吶喊聲中,戰士們全力以赴。
縱然依舊無法對道格拉斯三人造成真正的傷害,可也確確實實對他們的行動產生了些許的阻力。
道格拉斯三人的臉色逐漸陰沉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面對如同神明一般的他們,阿聯酋的人們就該深陷于痛苦和恐懼之中無法自拔,他們就該不斷逃竄,拼命展現出人類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