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召見”
顧長青目光一凝,謹慎問道:“不知所為何事?”
“去了便知。”
廖玉山神色淡漠,說完便轉身離去,一副不愿多談的姿態。
顧長青略青注視著廖玉山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深思。
略作遲疑后,終究是抬步跟上。
如今身處這武殿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不得不防。
就像先前的雷帝傳承一事,若非關鍵時刻動用遁空符,險些就中了那瞎眼老頭的算計。
如此想來,殿主秦北涯突然召見自己,莫非是為了嚴瞳這事?
……
主峰,大殿內。
秦北涯負手而立,背對著殿門,一身玄色長袍,氣勢深沉如淵。
“殿主,顧長青已帶到。”
殿門外,廖玉山抱拳稟報,聲音低沉而恭敬。
秦北涯轉過身來,目光掃向殿門處兩道身影,隨即在顧長青的身上停留。
略作打量后,他沉聲一笑,“許久未見,你的實力倒是又精進不少。”
顧長青神色平靜,微微拱手:“承蒙武殿鼎力相助,晚輩才有這般收獲。”
“客套話就不必多了。”
秦北涯盯著顧長青,意味深長地道:“本座方才聽說…你殺了季寒?”
顧長青沉默點頭,沒再過多解釋。
“也罷,事情始末本座已經知曉,倒也無需多費口舌。”
秦北涯緩緩搖頭,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漠然,并未繼續深究。
那輕描淡寫的神態,仿佛死去的不過是一只螻蟻,絲毫引不起他的在意。
上次有廖玉山的橫加干涉,這才讓季寒僥幸撿回一條性命,如今再度落入顧長青手中,說明此子氣數已盡。
這般氣運衰竭之人,就算天賦異稟、根骨絕佳,也根本毫無培養價值。
畢竟,天域古族真正需要的并非什么武道強者,而是氣運絕佳的天驕。
“你能在嚴瞳那老瞎子的手中脫逃,確實氣運不凡。”
秦北涯突然話鋒一轉,沉聲道:“只是連本座都未料到,這老東西竟是以雷帝傳承為誘餌。”
聽到這番話,顧長青眸光微沉,直截了當道:“既然你已知曉,打算如何處置?”
秦北涯并未即刻回應,眸中掠過一抹深意。
此刻在武殿的眾多天驕中,已無人能在實力與氣運上壓得過顧長青。
而這嚴瞳…倒是一塊不錯的磨刀石。
略作思索后,秦北涯語氣淡漠道:“嚴瞳乃我武殿中人,向來任勞任怨,既然他并無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這事就此作罷。”
“作罷?”
顧長青眼神漸冷,又豈會猜不出對方在打什么算盤。
讓那老東西繼續留在武殿,分明是存心逼著自己更拼命罷了。
最終結局,無非是你死我活的局勢!
但要隱藏蟲族力量這張底牌的話,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沒有把握能與一位半帝強者正面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