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扭曲的空間裂隙能將生靈瞬間傳送至未知地域,三百年前就有整支商隊在此失蹤,連神魂都未留下。
秦朗正沿著峽壁的安全路徑前行,忽然聽到前方傳來微弱的呻吟。
那聲音被星辰碰撞的嗡鳴掩蓋,若不是他神帝境的神魂異常敏銳,根本無法察覺。
“有人?”他運轉平衡法則,將周身氣息收斂至極致,青蒼神劍在掌心泛起微光,緩緩靠近聲音來源。
只見一塊巨大的星辰碎片背面,斜靠著一個穿著月白長袍的青年。
青年的胸口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黑色,顯然是被蘊含“破法之力”的兵器所傷。
他懷里緊緊抱著一個黑色的玉盒,盒身刻著“丹”字,正是萬丹城的標志。
“萬丹城的人?”秦朗皺眉,指尖凝聚起一縷混沌之力,輕輕探向青年的傷口。
青年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牽動傷口,疼得悶哼一聲:“你是誰?”
秦朗在他三步外站定,指尖凝聚起一縷灰金色氣流:“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體內的‘蝕丹毒’已侵入丹田,再拖半個時辰,就算有通天丹術,也只能保住你的命,保不住你的丹脈。”
蘇沐的眼神驟然銳利,像是瀕死的孤狼突然露出獠牙:“你知道蝕丹毒?”他掙扎著想站起,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冷汗瞬間浸濕了額發,“是趙烈派你來的?想用假慈悲騙我交出丹閣的信物?”
秦朗取出一枚混沌洗脈丹,丹藥在掌心泛著淡金色的光暈,“你中的蝕丹毒需要用平衡之力中和,若信得過我,便服下這枚丹藥。”
青年的目光落在秦朗眉心的太極印記上,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丹藥,眼中的警惕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絕望:“沒用的……器盟的‘破法刃’上淬了三重蝕丹毒,萬丹城的解毒丹都解不了,何況……”
他咳了幾聲,血沫濺在玉盒上,“何況我已經被逐出萬丹城了。”
“逐出?”秦朗挑眉,將丹藥遞到他嘴邊,“萬丹城的規矩這么嚴?”
青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張口吞下丹藥。
淡金色的藥力在他體內擴散,傷口處的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他舒服地嘆了口氣,這才緩緩道:“我叫蘇沐,曾是萬丹城‘丹閣’的少主。”
他撫摸著懷里的玉盒,聲音帶著苦澀:“三個月前,器盟突然發難,說我們丹閣私通界外勢力,用蝕陣蠱污染了萬丹城的靈脈。父親為證清白,當眾自碎丹爐,卻還是被器盟扣上了‘通敵’的罪名,丹閣上下三百余口……”
蘇沐的聲音哽咽,說不下去。
秦朗這才注意到,他的腰間掛著一枚破碎的丹爐吊墜,吊墜上刻著“丹心”二字,顯然是他父親的遺物。
“器盟為何要針對丹閣?”秦朗問道,指尖在蘇沐的傷口處輕輕一點,最后一絲蝕丹毒被平衡之力逼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