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那封舉報建設辦袁振海同志的匿名信,你了解多少?”
李光照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臉上卻立刻顯出義憤填膺的神色,毫不猶豫地猛地一搖頭。
“周組長這絕對是誣告!”
“徹頭徹尾的誣告!”
“袁振海同志,是我們鎮里能力非常突出的一位中層干部!”
“這些年,鎮里大大小小的工程項目,都是他帶著建設辦的人沒日沒夜地干出來的!”
“特別是這次的棚改項目,難度有多大,阻力有多大我是最清楚的!”
“干事的人,難免會得罪人。”
“我看,這百分之百是那些拆遷過程中的釘子戶,或者是一些沒拿到工程的包工頭,心懷不滿,借著巡視組下來的機會,惡意中傷打擊報復!”
他直接給舉報信定了性,并且堅決地維護袁振海,將他塑造成一個被小人陷害的“干將”。
談話到此結束。
周明遠只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你先出去吧。”
李光照站起身,周明遠和記錄員僵硬地點了點頭,轉身拉開了房門。
走出房間的那一刻,他緊繃的神經才猛地一松,這才感覺到,自己后背的白襯衫,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一小片。
門外,趙海川正靠在走廊的墻上,似乎在等候。
看到李光照出來,趙海川站直了身體,目光平靜地迎了上去。
李光照強撐著鎮長的架子,對微微點了點頭,眼神復雜地從他身邊走過。
趙海川看著他倉皇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不用猜也知道,剛才在里面,李光照說了什么。
果然,咬死了要保袁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