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
“請問您是?”
張全被這陣勢嚇住了,他認出了跟在后面的楊光,那是鎮政府的。
趙海川盯著他:“程五伯家的保險絲是不是你拔的?”
張全心里一慌,但仗著自己有后臺,脖子一梗狡辯道:“是又怎么樣?”
“他家欠電費!”
“欠費斷電天經地義!”
“欠電費?”
一直沒說話的蕭薔上前一步,冷聲質問,“據我所知鎮里對三山村有扶持政策,電費是按年統一從扶貧款項里核算,年底才進行結算。”
“現在離年底還有幾個月,程五伯家怎么就欠費了?”
張全支支吾吾地說:“那那是以前的政策!”
“現在現在改了!”
“上面要求必須按月繳清!”
“上面?”
趙海川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哪個上面?”
“是村委會,還是鎮供電所?”
一個小小的村電工,絕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敢私自更改鎮里的政策。
這背后,必然有人撐腰。
這“上面”,恐怕不止一層。
趙海川的腦中飛速運轉。
三山村的貧困,恐怕不只是因為山高路遠。
這層層盤剝的“規矩”,這些附著在村民身上吸血的蛀蟲,才是真正的根源!
張全被問得眼神躲閃,嘴里還在嘟囔:“就是就是上面”
“夠了。”
趙海川打斷了他,心中的怒火已經壓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