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能親到小蛋糕女朋友,能不甜嗎?”
大領導現在情話張口就來,連草稿都不用打。
幸好手機鈴聲響起,喬以眠暗暗松了一口氣,發現是他的工作電話。
大領導走到一旁接聽,喬以眠看到自己手機里也多了一條微信。
是吳松發來的。
喬記者,剛才我聽保鏢說,昨晚時延對執政官口出不遜。好像說了一些你們之前的交往細節,又是炫耀又是挑釁的,執政官不太高興。
喬以眠眉心輕擰,這才明白過來。
時延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她回了一句“謝謝”,把手機放在一旁,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昨晚黎曜的反常。
除了瑛時的問題,恐怕這也是讓大領導不開心的原因之一吧。
想到這兒,喬以眠有些懊惱,轉頭看向站在窗前的男人,又想起他之前說的那些話。
“不舒服的情緒,終究要自己消化。”
看來,他確實是在自己消化。
而且一整晚,他就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黎曜的這通工作電話用了很長時間,一直到烤箱中飄來蛋糕的香味,他才講完。
小姑娘正坐在沙發上發呆,黎曜走過去,貼著她坐下,十分自然地將小姑娘摟進懷里。
喬以眠緩過神來,順勢坐到他的腿上,柔軟掌心捧著他的臉,嗓音嬌軟,認真表白:
“黎曜,不管以前怎么樣,我現在眼里、心里……都只有你。”
她坐在他身上,認認真真地又說了一遍。
“只有你。”
黎曜呼吸微滯,靜了一瞬,便扣住她的后腦,將她拉近,熱切親吻。
蛋糕的香味越來越濃,隨著烤箱發出“叮”的一聲響,那個纏綿的吻才慢慢結束。
喬以眠臉頰緋紅,掙扎著從男人身上爬下來,“我要去看看蛋糕!”
黎曜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清冷眉目早已被溫情暖意所染,起身也跟了上去。
當晚,兩個人沒有回酒店,而是直接住在喬以眠的這個家里。
一米五的小床,黎曜人高馬大,一個人就占據了大半。
喬以眠猶豫了一下,打算抱著枕頭去另一個房間住,卻被大領導一把撈了回來。
“跑什么?就在這兒睡。”
喬以眠:“這床太小了。”
黎曜不以為然,“正好天冷,擠在一起睡,暖和。”
小喬記者無法反駁,整個人已經被揉進男人懷里。
黎曜輕輕吻著她的面頰,嗓音沉緩,“習慣真是可怕,現在不抱著你睡覺,會失眠。”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只有輕輕重重的曖昧吻聲。
老房子隔音不太好,不知哪家的小嬰兒哭了,聲音隱約落到耳畔。
似乎又有哪家小狗在叫,沒完沒了。
察覺到滾燙的唇越發肆意,小姑娘連忙扯過被子,將兩個人罩住。
茉莉花洗衣液的味道將他們包圍,狹窄空間內,溫度驟然攀升。
黑暗中,小姑娘臉頰通紅地嘀咕了一句:“隔音不好,小點兒聲。”
窸窸窣窣中,傳來男人輕聲低笑。
“……知道了,喬老師。”
-
次日,黎曜留在楚城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并沒有立刻離開。
喬以眠跟著薛主任一同坐車先返回林川。
瑛時集團董事長被抓的新聞并沒有大肆宣揚,想必也是執政廳的意思。
又聽說,電視臺和瑛時的合作協議取消了,也不知是哪一方擅自毀約。
喬以眠沒當回事,繼續按部就班地工作。
一連兩天,黎曜都沒有回林川。
小喬記者每天早晚照常給他發消息,他如果工作忙,會回得晚一些。
但不管多晚,他總會給她一個回復。
可直到第三天,快到下班時間了,她一大早發的消息都沒人回。
她這一整天始終在外面采訪,回來之后又寫稿上傳,忙完一通才忽然意識到:大領導一整天都沒回她的消息。
正打算打個電話問問,手機卻在這一刻響起。
來電顯示是沈凌川。
前幾天去楚城,黎曜特意帶了他一起。
黎曜沒回來,他也跟著留在那里,一直沒回。
喬以眠接通電話,不等她開口詢問,就聽沈凌川聲音顫抖慌亂:“姐!不好了……執政官他……他……”
心臟瞬間揪緊,喬以眠眉心輕擰,聲音忽然急切:“他怎么了!說啊!”
電話那端的年輕人,聲音忽然帶了哭腔,“……中了槍傷,在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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