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剛才好像喝了些酒,應該是累了。
小姑娘沒有多想,看著電梯緩緩下降,又問:“那要不要去吃飯?剛才在宴會上也沒瞧見你吃東西。”
大領導神色淡淡,“不餓。”
“哦。”喬以眠撓了撓鼻尖兒。
抬腕看了眼手表,時間有些晚了,她只得又問:“那你今晚就住這里了?”
大領導垂眸看她,不答反問:“你不和我一起住?”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小聲回答:“本來是想回家的……”
她家的房子確實是在楚城,只不過這么長時間一直沒人住罷了。
大領導緩緩地透了口氣,語氣淡淡“嗯”了一聲。
電梯到了一層,電梯門打開,黎曜卻并沒有出去。
喬以眠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回家?”
黎曜沒說話,沒什么表情地將她瞧著。
小姑娘眉心輕蹙,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那我可走啦?”
說罷當真要邁步出去,哪知剛走出一步,就被什么東西拽住。
回頭一瞧,外套下擺竟被他揪在手中。
喬以眠:“……”
只好又退了回來。
電梯門開了又關,繼續向上運行。
大領導卻始終揪著她的外套,不發一。
電梯上的數字一點點增加,小喬記者時不時看對方一眼,感覺這尊大佛今晚不太對勁兒。
可又不知道為什么不對勁兒。
總之就是怪怪的。
電梯緩慢上升,最終停在16層。
她聽說這家酒店的最高層是總統套房,一直用來接待貴賓。
沒想到她今天能沾沾執政官大人的光,也上來瞧瞧。
電梯門打開,喬以眠剛被眼前的180°全景落地窗和星空頂吸引,還來不及驚嘆一聲,就被醋意翻滾的執政官大人直接抵在玄關,強取豪奪。
鋪天蓋地的吻頓時壓了下來,帶著淡淡酒香,又夾雜著懲罰的意味,瞬間奪走她胸腔殘存的氧氣。
男人單手扣住她的下頜,讓她無法躲閃,靈巧舌尖撬開唇齒,長驅直入,放肆掠奪。
不過是幾個瞬息,小姑娘就潰不成軍,抬手去推他的胸膛,卻又被他一把攥住,壓在頭頂。
身體緊貼,密不可分,囂張跋扈的勢頭即將爆發。
黑暗中,喬以眠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卻能從這個吻中感受到他強烈起伏的復雜情緒。
急切、煩躁、不安、憤怒。
似乎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委屈?
不等她多想,熾熱纏綿的吻從唇角移開,落在脖頸,并不似往日那般溫柔繾綣。
喬以眠輕吸了一口氣,軟聲又問:“黎曜,你怎么了?”
男人不答,滾燙唇舌一路輾轉,在柔軟細滑的肌膚上留下濕熱痕跡,呼吸漸沉。
修長手指靈活地去掉束縛,黑暗中,金屬的聲響格外突兀……
窗外大雪紛飛,照亮了大半個房間。
晃動的星光落在眼底,破碎成塵,也灑落一地晶瑩。
交纏的光影停歇,男人聲音低啞又固執,終于給了她回應。
“眠眠……這個名字,這個人,都只能屬于我。”
-
一夜荒唐。
喬以眠再次睜眼時,天光大亮。
后背緊貼著灼熱身軀,粗壯手臂橫在身前,長腿糾纏。
男人還維持著昨晚的姿勢,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回想起昨晚的種種,小喬記者氣得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前的胳膊!
太硬,咬不動,硌得牙疼,嗚嗚嗚……
小姑娘剛想離開男人的懷抱,發現腿麻了,又疼又麻,疼得她呲牙咧嘴。
老狐貍昨晚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瘋了一樣。
她甚至沒來得及參觀一下這個套房,就被他帶到各個地方逐一放縱體驗。
而且,一次一次又一次,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差點兒要了她的命。
想起這茬兒,喬以眠又氣又惱,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
大領導幽幽轉醒,眼中還藏了一絲迷茫。
他長臂一撈,又將人帶回懷中,更緊地抱住。
低沉暗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昨晚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地方嗎,今天去?”
十多個小時前說的話,現在才想起來回復她!
“不去!我累了。”喬以眠翻了個白眼兒,重新演繹他昨晚的冷漠。
黎曜望著她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臉埋進她的肩窩里,悶聲笑笑。
“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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