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星顏有些失望,許溪笑著開口:“等到了海島,讓你釣個夠。”
話音未落,游艇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砰的一聲響。
眾人立刻站起來往外走,“出什么事了?”
到了甲板上才瞧見,他們這條游艇和一架小摩托艇撞上了。
準確地說,是對方撞得他們。
摩托艇上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男人,赤著上身,穿了條花里胡哨的大褲衩。
也不知道是技術不好還是開得太快沒反應過來,直接撞到游艇側面。
他嘖嘖了兩聲,吊兒當啷地仰頭道歉,“對不住了啊,我剛學……”
視線落到甲板上幾個漂亮姑娘身上,敷衍的道歉頓時停下,好像被掐斷了一樣。
男人上下打量著站在中央的婀娜美人,忽然笑了,“呀,原來撞到了七仙女啊~”
許溪眉目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直接無視,轉頭向跟過來的船工吩咐:“去瞧瞧船身有沒有問題。”
船工立刻下去查看。
那男人卻靠近了些,仰頭打量著幾個人,“沒事,撞壞了我賠就是了。就是要耽誤你們一點兒游玩的時間。”
見甲板上清一色的都是小姑娘,連個男人都沒有,這人笑容越發邪氣,“小姐姐們要去哪兒呀?我對這片挺熟的,給你們指路啊?”
許溪懶得理他,招呼其他人進船艙了。
喬以眠卻多看了他一眼。
即便對方戴著墨鏡,她也從這人的聲音認出了對方。
時延的朋友,肖宇。
以前她和時延參加過幾次朋友聚會,十次有八次里面都有他。
肖家和時家地位相當,兩人關系一直不錯。
不同的是,時延被外界稱為“人傻錢多單純無腦富二代”,負面標簽最多就是有點傻。
可這個肖宇的口碑卻不太好。
吃喝嫖賭抽,樣樣落不下。
整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要不是他爹有錢,應該早就被抓起來踩縫紉機去了。
喬以眠不太喜歡這人,再加上她本來就挺忙的,聽說有他參加的聚會,也就不去了。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里遇到了。
喬以眠穿了一條相對正式的法式收腰連衣裙,上游艇前也沒換衣服。
大概是她在一眾吊帶裙比基尼的小姑娘中間有些顯眼,肖宇的目光又落到了她臉上,忽地一頓。
“喲,這不是……阿延的小記者女朋友嗎?”
他頗為自來熟地和喬以眠打招呼,“時延也在上面嗎?早說啊,我就和你們一起出來玩了。”
喬以眠不想和這人搭話,轉身也進了船艙。
哪知眾人剛坐下不久,這個肖宇也不知怎么就爬到了游艇上,大咧咧地也跟進了船艙。
許溪蹙眉問道:“我讓你上來了嗎?”
“嗨,小姐姐別這么兇嘛!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啊~”
肖宇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上趕著往人身上貼。
“要真把你們游艇撞壞了,不是也得跟我談賠償?還不如我先上來等會兒。而且……”
肖宇笑嘻嘻地走到喬以眠身旁,彎腰看她,“我和這位喬小姐的男朋友,很熟的。”
許溪看了喬以眠一眼,那眼神分明在問:執政官怎么有這么二缺的朋友?
喬以眠臉色不太好,望向肖宇,語氣淡漠地開口,“我和時延已經分手了。”
“啊?分手啦?”肖宇目光錯愕,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
愣怔幾秒,視線在喬以眠身上打了個轉,眉梢輕挑,眼中迅速劃過一抹邪笑。
“分手了也沒啥,不妨礙咱們倆熟啊!”
“我和你不熟。”喬以眠冷聲斥責,“請你離開。”
“怎么不熟啊?要不是當年我和阿延猜拳輸了,當時追你的人,就是我了。”
肖宇笑嘻嘻地擠到喬以眠身旁,語氣輕佻,“正好你倆也分了,不如跟我唄?我可比他會玩~”
喬以眠瞳孔收縮,怒氣上涌,一把推開了他。
“滾遠點兒!”
肖宇沒留神,直接被她推得跌落沙發,臉上有些掛不住,當即撂了臉。
“裝什么清高啊!我能看上你,是你運氣好,知道嗎?”
“去你媽的運氣好!”一直沒出聲的沈星顏聽不下去了,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地掃射,
“你他媽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人家都讓你滾了,你還嘰嘰歪歪個毛線?湊那么近講話,一大早刷沒刷牙?你不嫌自己惡心,我都替她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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