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沒再“咬”她,也沒有弄疼她,卻依舊讓她呼吸不暢,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黎曜單手墊在她后背和欄桿的縫隙,讓她可以舒舒服服地靠著。
另一只手在她臉上撫摸游移,最后慢慢卡到她的下頜上。
親吻的間隙,他輕輕捏著她的下頜,緊閉唇齒被迫開啟,他強勢探入,與她在更深處糾纏,交換彼此。
喬以眠被吻得意亂情迷。
居然忘記了對方不久前還稍顯青澀的吻技。
后來,親著親著,她就被他抱到了腿上。
身體一陣陣發軟,完全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幸好被他手臂禁錮著,才沒有滑下去。
兩人仿佛沉浸在天與地之間,一切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都被屏蔽丟棄。
雨越下越大,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淅淅瀝瀝的雨聲夾雜著親吻聲,以及男人的低沉輕喘,組成一曲格外曼妙動人的樂章。
意亂情迷間,喬以眠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大領導的喘息聲……真好聽……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聽見了什么聲響,黎曜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來。
一雙狹長冷眸早已被溫情暖意占滿,卷動著的欲念似乎成了纏繞的繩索,想要將獵物束縛捆綁,丟進自己的山洞。
黎曜聲線微啞,嗓音亦是蠱惑撩人,“小姑娘出爾反爾,只能我自己來了。”
哦,他還沒忘記大冒險的事呢……
喬以眠一張臉紅得如同蘋果,想懟他一句,對方卻湊上來,又輕輕啄了她一下。
她又羞又惱地瞪眼,剛想開口,眼角余光卻瞥見涼亭外有人撐著一把黑色大傘等候。
傘面壓得很低,看不到那人的上半身。
只能瞧見對方的黑色長褲。
那人也不知在雨里站了多久,直到聽見黎曜聲線慵懶地開口,“拿過來吧。”
喬以眠猛地睜大了眼睛,想也不想直接躲在黎曜的脖頸處,生怕被對方瞧見她的臉!
她現在還坐在執政官大腿上呢,再身正,影子也確實是斜了的……
見她如此慌亂,黎曜胸腔輕輕震動了一下,大手落在她腦袋上安撫地摸了摸,頗有些掩耳盜鈴的味道。
即便這樣,喬以眠也感覺安心許多,索性靠在他脖頸處,盯著他滑動的喉結發呆。
那人來得快,離開得也快。
他走之后,涼亭中留下了一把黑色大傘。
“為什么只送來一把傘?”
就算這傘大了些,兩人一起打,也絕對不如兩把傘妥帖。
黎曜笑了笑,沒回答,一手穿過她腿彎,直接將她托了起來,起身走到石桌前,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而后轉身。
“雨大路滑,我背你下山。”
喬以眠有些信不過,“既然路滑,你背著我不是更難走?我自己可以的。”
說罷就要跳下來。
黎曜按住她的膝蓋,“之前徒步負重五公里,也是經常冒雨走的,習慣了。”
說著,他偏頭看了喬以眠一眼,笑道:“你還沒兩個沙袋重呢。”
“胡說,我怎么也比沙袋重!”喬以眠白了他一眼,可見對方又一陣催促,只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寬闊的背上。
“快到下面的時候就放開我哦!我可不想被大家指指點點議論。”
黎曜略微起身,將喬以眠托了起來,“他們早都走了。”
喬以眠這才想起來,譚碩剛才確實說過,大部分人都坐車回去了。
像她這種到處閑逛的,都被留了下來。
“幸好有人來給我們送傘,要不真要被扣在涼亭了。”
黎曜單手托著喬以眠,另一只手拿起雨傘,撐開,遞到她手里。
“害怕了?”他輕聲詢問。
喬以眠點頭,“白天還好,如果到了晚上,這四面空空蕩蕩的,你不害怕?”
黎曜邁開長腿往涼亭外走去。
大雨一瞬間落到黑色傘面上,噼啪作響。
雜亂雨聲中,大領導的聲音不急不緩,傳入耳畔。
“沒什么可怕的,之前在熱帶雨林中特訓過,比這里的環境嚴苛十倍不止。”
喬以眠趴在他的背上,一手撐著傘給兩人遮雨,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固定身體,隨著他的行走輕輕顛簸起伏。
她發自肺腑地感嘆一句:“你以前可真不容易。”
“還好。”黎曜不以為然,“各行各業都不容易,只有被看到和沒被看到的區別。”
喬以眠忽然想起調研期間,黎曜對那些企事業單位的領導和員工慰問時的場景,溫和得體,關懷備至。
她忽然有些動容,感慨道:
“你一定會是個很好的執政官。”
黎曜被她夸得唇角彎彎,“嗯,你也一定是個很好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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