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姑姑一家,喬以眠先帶逆風出去跑了兩圈。
這么長時間沒回來,大狗狗興奮的尾巴都快搖成了螺旋槳。
等她神清氣爽地回來時,黎曜已經不再客廳。
回臥室一瞧,里面沒人,浴室門倒是關著。
喬以眠輕輕敲了敲門:“黎曜,你在里面嗎?”
門從里面拉開,大領導已經脫掉了外衣,露出健碩的上半身,受傷的部位依舊貼著紗布。
他單手放在皮帶扣上,顯然是打算解腰帶。
小姑娘問:“你要洗澡嗎?”
“嗯。”
“那怎么不等等我?我幫你洗。”
說罷便要進來。
“沒事,我自己可以。”黎曜將人按住,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段時間你已經很辛苦了,早點兒休息。”
“才八點,哪有這么早休息的?”喬以眠不以為然,“你之前還經常幫我洗呢,現在你受傷了,我幫你不是很正常?”
黎曜無奈低笑:“我一沒病得起不來床,二沒醉得不省人事,現在胳膊也活動自如了,還麻煩你做什么?”
“你覺得這是麻煩嗎?”喬以眠捕捉到關鍵詞,蹙眉,“難道你覺得以前幫我洗,也是我在麻煩你?”
黎曜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喬小姐難得揪到他的錯處,步步緊逼,“我幫你就是麻煩,你幫我就不是?還是說,你從心里就覺得這種事很麻煩,只是一直沒說,剛才脫口而出的話,才是真正的想法?”
一番話說得很溜,黎曜感覺自己都快被她繞暈了。
沉默幾秒,他拉過她的手,放在皮帶扣上,“我錯了,那你幫我。”
喬以眠抽回手,“你想讓我幫忙,我就得幫;你不想用我,就要把我推出去?我是機器人嗎?”
說完轉身要走。
黎曜連忙拉住她的衣服。
“眠眠,別生氣,我說錯話了……”
話未說完,就見喬以眠肩膀輕輕聳動,像是在哭。
黎曜心頭一陣揪緊,心中焦急,連忙扳過小姑娘的肩膀。
“我真的說錯了,求你幫我行嗎,我……”
道歉的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小丫頭臉上的笑還沒收回去呢,哪兒來的眼淚?
黎曜:“……”
小騙子!
明察秋毫的大領導,每次都被小丫頭騙得團團轉……
喬以眠重新裝出一副生氣模樣,眼中的笑卻有些藏不住,斜睨著他。
“這可是你求我幫你洗的啊!可不是我主動要求的!”
黎曜看著她得逞的小眼神,總感覺不太對勁兒。
“你確定只是想幫我洗澡?”
小丫頭不答,躍躍欲試的就要去扒他的褲子。
黎曜連忙按住,耳垂微微發熱,“……其實是想占我便宜吧?”
喬以眠故意上下打量他一眼,引用了一句十分夸張露骨的霸總臺詞:
“你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有什么地方是我沒見過、沒摸過……沒玩過的?有什么便宜可占?”
黎曜:“……”
真的好氣。
又實在拿她沒辦法。
事實證明,喬小姐只是過過嘴癮罷了,真把男人剝光了之后,倒是認認真真地幫他洗澡。
黎曜由起初的狐疑,轉為平靜,后來又突然多了一點小小的失落。
許久沒有赤身相見,小姑娘是對他的身體不感興趣了嗎?
怎么就像給狗狗洗澡一樣淡定呢?
低頭看了一眼,她最喜歡的腹肌還在……
大領導又轉頭看去。
喬小姐還穿著跑步時的運動t恤,衣袖挽起,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臂。
長發扎成了個丸子頭,更襯得五官清秀,眉目如畫。
大領導忍不住伸出手,貼在她滑溜溜的運動褲上,摸了摸。
沒反應。
又繞到后面,摸了摸。
也沒反應。
再往上。
小姑娘還是無動于衷。
他有了……
住了多久院,他就素了多久。
醫院又人來人往的,他們連個像樣的親親都沒有。
如今只剩下兩個人,又在這種曖昧溫馨的氛圍下,再沒點兒反應,就有些對不起她給自己畫的那幅人體素描了。
喬以眠這面正認真給他涂洗發水呢。
嚯。
不可描述。
小姑娘收回視線,簡意賅地吩咐,“仰頭,閉眼。”
大領導深吸了一口氣,只好仰頭靠在浴缸軟枕上,卻沒閉眼,眼巴巴地和心上人對視。
小姑娘卻像是沒接收到這直白的信號一樣,認認真真地給他沖洗頭發。
細白泡沫隨著清水沖刷落下,手指輕輕揉搓著短發,指尖留下淡淡的木質香。
柔軟觸感在頭皮上揉弄,大領導實在忍無可忍,也不等她洗完,直接扣住小姑娘的脖子,壓下來,與她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