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沈凌川和喬以眠性情開朗、明辨是非,又從心底有著一股子熱情真摯,多半也是因為面前這個女人。
她把姐弟倆教得很好。
黎曜眼神動容,“謝謝您。”
許晚芳笑著搖頭,“你剛說過是一家人,有什么可謝的?就是小川這孩子玩心重,不太定性,之前的幾份工作,要么被人炒魷魚,要么炒老板魷魚……”
提及自家兒子,許晚芳無奈嘆氣:“不過我能看得出來,他很尊敬你,信任你,自從去了執政廳工作,他可是比之前有干勁兒多了,我和他爸都挺欣慰的。”
黎曜明白對方的意思,溫聲開口:
“放心吧姑姑,我會把他當成親弟弟對待。”
不等許晚芳接話,門口忽然傳來年輕人的清朗聲音:
“哈嘍~偉大的執政官大人,您今天怎么樣?”
沈凌川探頭進來,一張痞帥的臉上滿是熱情洋溢,視線落到小桌子上,忍不住又說:“我媽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有我的份兒嘛?”
許晚芳:“……”
已經不想吐槽他了。
恰好小護士推著治療車進來換藥,許晚芳便起身和黎曜告別,臨走之前還讓沈凌川安靜點兒,別吵到人家休息。
沈凌川不以為然,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而后和小護士逗貧。
“小莉,今天夜班呀?你是不是化妝了啊,我瞧著比前天好看了呢!”
護士小莉不好意思地避開他的視線,口罩后的臉頰微微泛紅。
“……我沒化妝。”
“哦,那就是天生麗質。”沈凌川十分自然地接話。
在一旁等著換藥的執政官大人:“……”
他這面剛脫掉半邊病號服,沈凌川又湊了過來,夸張叫道:
“霧草,哥你居然有八塊腹肌!太牛逼了!咋練的,教教我唄!”
單細胞年輕人邊說邊向執政官大人伸出手,看起來是想研究研究腹肌硬度。
黎曜一巴掌拍開他伸過來的爪子。
沈凌川撇撇嘴,“小氣巴拉的。”
瞧瞧,姐弟倆這語氣都如出一轍。
小護士這面剛準備好藥品,護士長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來吧。”
小護士連忙站到一旁,看著護士長熟練地換藥。
沈凌川趴在病床護欄上,歪著頭從下往上地打量著氣質清冷的女人,卻沒說話。
護士長鎮定自若地換藥,做好一切之后,才抽空看他一眼。
那一眼飽含深意。
似乎在問:“看什么?”
沈凌川砸吧砸吧嘴,沒開腔,對一旁觀摩的小莉眨了眨眼。
護士長:“小莉,你去把明天執政官需要用的藥核對一下。”
小莉連忙應聲離開,沈凌川撓了撓鼻尖兒,“我也出去一趟。”
說罷跟了出去。
喬以眠進來的時候,護士長剛收拾好藥品,正認真叮囑大領導:
“您早些休息,傷口雖然開始愈合了,但平時動作也要慢一些,避免用力過度拉扯到傷口。”
黎曜淡淡地嗯了一聲,沒說話。
護士長離開病房前,刻意看了一眼喬以眠,朝她點了點頭。
待她走后,喬以眠關上房門,走到病床前小聲蛐蛐:“我瞧著這個護士長挺喜歡來咱們病房的,有時候其他護士進來,也會被她找理由弄出去。”
小姑娘趴在病床上,手指指腹在大領導衣服領口輕輕蹭著,語氣很酸。
“看來是我們家執政官大人魅力無窮。”
黎曜低聲笑笑,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唇邊親了親。
“今天我家的小蛋糕不太甜。”
喬以眠挑眉,卻見他眉眼彎了彎,“是不是做蛋糕時,錯把白醋當成了牛奶?”
“討厭!”喬以眠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本來就是,我都發現好幾次了,有時候不是她的工作,她也會找機會過來。”
“吃醋了?”黎曜笑著問道。
“還行吧。”喬以眠皺了皺鼻子,陰陽怪氣的,“誰讓我有一個這么優秀帥氣的男朋友呢?不過工作時如果面對這么帥的男人,多看幾眼也正常。”
小喬記者幻想了一下,“如果我的采訪對象是超級無敵大帥比,我也會找機會多點兒交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誒唷!”
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大領導捏了捏臉。
不想被小丫頭誤會,大領導只好溫聲開口:“說我魅力無窮,倒不如回頭看看你弟弟,是不是太喜歡沾花惹草了?”
喬以眠眨了眨眼:“啥意思?”
大領導眼光太毒,語氣幽幽:“她來病房十次,有八次小川都在。”
喬以眠錯愕地張開嘴,半晌才發出一聲驚嘆:“原來她喜歡年下小狼狗?”
執政官:“……”
在護士站對幾個小護士講笑話的沈凌川突然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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