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真翹。”
喬以眠頓時紅了臉:“流氓!”
大領導“報仇”從不過夜,“彼此彼此,向你學習。”
喬以眠:“……”
幾組噴頭定向噴射水流,在肩頸和腰部同時進行按摩,好似專業理療師的指腹按壓。
小姑娘坐在浴缸中,舒服地嘆了口氣,連日來身體的疲憊仿佛都被一并沖刷掉。
見她一只手別別扭扭地在水里鼓搗,卻始終沒成功,黎曜實在看不下去,伸手入水,不由分說地幫忙。
“轉過去,給你洗頭發。”
一只手確實沒法洗頭發,喬以眠只好紅著耳朵背對著他,任由男人幫忙。
溫熱水流沖刷過長發,清淡的雪松香味溢滿整個空間。
男人手指力道適中,在她頭皮上輕柔地揉著泡沫,配合肩頸腰部的水流,讓人舒服得像是飄在半空中。
小姑娘由衷贊嘆,“你這手法還挺熟練的。”
“給你洗過多少次了,大小姐都忘了?”黎曜坐在浴缸邊緣,用毛巾包裹住洗好的長發。
“這面沒有浴帽,一會兒直接吹干吧。”
說罷看向她隱藏在水面下的玲瓏曲線,又望向她一直放在外面的右手,也不再詢問,直接幫她繼續清洗。
喬以眠怕癢,又有些害羞,扭來扭去地笑著,像一條脫離水面的魚。
好不容易才洗完,大領導已經被濺得滿臉滿身都是水,懊惱嘆氣。
“你真是我祖宗……”
這世界上恐怕找不到第二個能這樣折磨完他,他還拿對方無計可施的人了。
喬以眠紅著臉看他,“我又不姓黎……”
只說了幾個字,就被一只濕漉漉的大手捂住了嘴。
黎曜這面坐在浴缸邊幫她吹頭發。
小姑娘則舒舒服服地靠在浴缸中享受水流按摩。
吃飽喝足洗香香,她忽然又起了壞心思。
左手悄無聲息地“爬”到他的大腿上,見他沒反應,又一點點移動到浴袍邊緣。
黎曜低眸看她一眼,唇角彎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沒理會。
淘氣手指小心翼翼地鉆了進去。
一點點貼著緊實肌肉,繼續試探……
電吹風的嗡嗡聲掩蓋了逐漸加深的呼吸聲。
直到頭發吹得蓬松柔軟,電吹風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男人沉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手。”
小喬記者立刻把右手高高舉起來,“沒沾水。”
“我說,另一只。”
抬眸對上男人沉黑眼眸,小姑娘嘿嘿一笑,搗亂手指又悄無聲息地“爬”了出來,不敢再造次。
大領導無可奈何地捏了捏她的臉。
說她膽大吧,一旦“真刀真槍”地對上,她又慫了;
說她膽小吧,還總在你的危險地帶來回蹦跶……
簡而之就三個字:欠收拾。
直到將人丟進被窩,黎曜才松了一口氣。
“我今晚還有些公務要處理。”他彎腰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你先睡。”
“哦……”小喬記者有那么一丟丟失望,但還是和他乖巧擺手。
他這幾天很忙,自己突然過來,本就打亂了他的計劃,再賴著他也不合適。
黎曜見她難得這樣乖,有些詫異,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才離開臥室,去了書房。
周恒二十分鐘前打來電話,黎曜回撥過去,聽他匯報了調查進展。
“那男人在崧陽鎮汽車站被抓住了,是打算去避風頭的。他是藥廠車間的工人,說是因為這次停工不滿,外面欠的債還不上,今天又多喝了幾杯,才壯著膽子去的電視臺找喬記者麻煩……”
聽他簡單匯報完,黎曜沉聲開口,“他沒說實話,讓人查查他的賬戶,這幾天接觸到的人,以及……那幾個藥企高層。”
掛斷電話,黎曜拿著手機站在窗前沉默片刻,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吩咐了幾件事,而后才坐到桌案后,繼續處理公務。
夜色漸深,書房的燈卻一直明亮。
半年前對北江鄉鎮道路建設的規劃已經逐步落實,接下來便是進一步規劃北江與其他區域的城市綜合交通體系。
北江這些年在交通方面建設得并不完善,存在與其他區域銜接不暢、協同不足等多個問題,如今想要發展,勢必要提前規劃籌謀,與其他區域協同合作,共同發展。
再加上農業建設與其他民生項目也同樣離不開交通運輸提供基礎保障,想要讓農產品走出北江,發展經濟貿易與旅游業,都必須要盡快改善交通條件……
他這兩次來京市,也是為了盡快解決這些問題。
時針與分針一次次重合、分開,好似在進行無聲的重逢與離別。
黎曜離開書房時,已經過了午夜。
他輕輕推開臥室門,以為能看到小姑娘恬靜美好的睡顏,哪知道臥室燈光明亮,她靠坐在床頭,居然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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