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還好嗎?門口那些人已經被帶走了,網上的信息也被上面壓下來了,組長說不用著急上班。
喬以眠回了消息,說自己還有工作,下午就過去。
網上關于這件事的熱度只持續了一個上午,就重新恢復寧靜。
打開手機,所有負面評論全部被刪除,相關視頻下架,一切仿佛只是一場荒誕的夢。
喬以眠深吸一口氣,任由冰涼的風涌入心底,卷走心頭纏繞的煩悶。
到達電視臺之后,小喬記者接收了許多同事的關心和安慰,心情好了許多。
接連兩天,這件事都沒再出現新的風波。
聽說那對夫妻以聚眾鬧事的名義被拘留十天。
網上那些起哄的鬧事的也被封號。
整件事看似平息下來。
大家都把它當成了小插曲,無人再議論。
就在眾人都以為風波已過的時候,喬以眠忽然接到前臺的電話,說大門口有人找她。
她詢問對方叫什么,前臺說不知道,是保安室過來傳話的。
“那人說有一條小道消息,指名道姓說要找喬以眠記者,而且只能告訴你。”
電視臺對外來人員的管控很嚴,沒有預約和證件不可以入內。
之前也有線人向她透露內幕的事情發生。
喬以眠沒有多想,拿著采訪本和錄音筆出去找人。
站在大門口找了一圈,才在不遠處的花壇上瞧見一個年輕男人。
保安大哥指著他說:“就那個人,說要找喬以眠記者。”
喬以眠疑惑地走了過去,“先生,您找我?”
她剛一開口,就見對方突然站起身,二話不說,揚起手中的磚頭就往她腦袋上砸!
“該死的女人!你害死了我奶奶,我跟你沒完!”
喬以眠在對上男人邪佞目光時,就預感到不對,立刻向后退去,這才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男人見一下沒打到,立刻又沖過來繼續打她,嘴里還罵罵咧咧地讓她償命。
變故只在一瞬間,喬以眠來不及多想,轉身就跑。
眼角余光瞥見對方三步兩步追上,眼看著磚頭朝自己腦袋上砸來,她連忙抬手護住了腦袋。
磚頭砸到手臂,疼痛襲來。
她顧不得傷口,也不敢停下,繼續朝電視臺大門跑去。
這時,斜刺里突然出現一道身影,一腳將男人踹開。
“渾蛋!你瘋了吧!”
喬以眠捂著手臂回頭,瞧見對方背影時,微微一愣。
時延?
男人被踹翻在地,碰觸到時延目光的剎那,頓時瑟縮了一下,暗暗咬了咬牙,落荒而逃。
時延沒有追他,轉頭看向喬以眠,目光快速掃過她全身,定格在她的手臂上,關切詢問:“你怎么樣?受傷了是嗎?我帶你去醫院!”
說罷就要拉她上車。
喬以眠這才注意到,時延那輛拉風的黑色小跑就停在路邊。
她躲開男人的手,聲音已經平靜許多,“沒事,就是擦傷,不用去醫院。”
“那怎么行!”時延有些著急,不由分說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往車上走去。
喬以眠用那只完好無損的手推他,掙扎著要跳下。
“你放我下來!”
可往日溫柔陽光的男人,此刻卻姿態強硬,兩條手臂像鐵鉗一般,硬是緊緊地箍著她,直接將人塞進車里。
喬以眠冷著臉要下車,卻被對方一把按在座椅上,對上他滿目怒火。
這幾步路,時延挨了好幾下打,氣的眉心緊擰,語氣也不是太好。
“你怎么不懂好賴!我是要帶你去醫院,又不是搶你去結婚!”
說罷扯過安全帶將人扣住。
喬以眠剛一掙扎,手腕又被他攥住,重重地扣在耳邊座椅上。
時延冷聲威脅:“再動,我就把你綁起來!”
喬以眠看著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執拗,感覺他的威脅應該是真的。
手臂傳來的痛感讓她逐漸清醒,只得暫時留在車里。
時延見她不再掙扎,剛直起身,保安就盡職盡責地追了上來。
時延一記冷眼撇過去,壓抑的怒氣無處發泄。
“我是她朋友,要送她去醫院!你如果不放心,也一起跟著?”
保安看著只有兩個座位的小跑車,第一反應是:我怎么跟著?跟著跑嗎?
可憤怒的男人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直接甩上車門,大步流星地坐上駕駛位,開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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